“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吗?”路安远将身子坐正,一直躺着现在只觉得后背都是麻木的。
许宜行瞪了一眼刚喝过粥的路安远,二话没说就扑身上前,死死抱住他,只刚避过了他胸前的伤,将头埋进他颈窝处,无声的哭泣起来。
路安远本来见她脸上有不服之色,正欲开口再说两句,眼下被忽然扑进怀中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早将刚刚要说的抛之脑后,一面也伸出手臂将人拢在身前。这些日子真是难为她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但是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不哭了,不哭了。。。”哪知越安慰怀里的人哭的越厉害,只是不见她哭出声,一味地颤抖,就连中衣都渗出潮湿感,可见是哭狠了。
路安远一慌,他从没见过宜行哭的这样厉害,这样伤心,只觉得整个心都被揪了起来,竟比中上那一箭还要难受,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慌乱:“我没事,我真没事!是不是他们真的欺负你了?我把他们全打走好不好?只留你好不好?”
许宜行哭的太过,就好像把这快一年的委屈和心酸要一下子哭尽,因此耳边什么都听不见,路安远这些剖白之语她是一句没听见,倒让车外的阿大阿二听得真切。
阿二:什么嘛!与我们何干!主子真是被勾了心魂见色忘义!
阿大:你说得对。
两人在马前对视一眼,很快错开身子继续前进,不去听那些“伤人恶语”。
也不知哭了多久,许宜行觉得视线渐渐清晰,耳朵也能听见声音时,便很自然的发现路安远的嗓子不知为何哑了?
“对不起。。。别哭了。。。我不该疑你。。。你,你不哭了?”路安远觉得脖颈处一凉,赶忙低头去看,果然许宜行顶着两只大桃子眼,现在已经从他身上离开,看样子正准备起身坐回原位。
路安远怎会放她离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使劲,许宜行便整个身子撞了过来。
“嘶!”
“你疯了!你的伤!”许宜行记挂着他的伤势,像一只烧红大虾一把弹开,只是被路安远更使劲的按了回去,就只能抬头对上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