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明天先去供销社问一问,正好顾昭你跟供销社的供货员关系好,他好好说一说,要是收的话明天就告诉大家抓紧点儿时间编。”
“我们收的价格要收多少啊?虽然乌拉草不值钱,但是编着其实也挺费劲的,太便宜了也对不起我们花的那个时间。”
“那鞋垫儿就三分钱一对儿,就是草编的也不值钱,至于他们供销社卖多少钱我们也不管。”田立松说道。
供销社卖钱一般会比他们收的贵那么一分两分钱,卖的价格也不贵。
“草席子就五块钱一床吧,这个编的是真费劲!”
“咱心里预期就这么个预期,但是不一定他们能给咱多少钱,我那还有一床草席子,也有你婶儿先给我编的草鞋垫子,你拿着去供销社问一问,也给他们瞅一眼。”
“行!”顾昭刚拿着东西就去供销社问了。
第二天顾昭才回来的,价钱和他们想的其实差不多,鞋垫也是收三分钱一双,草席子的价格能低一点,三块五毛钱一床。
田立松他们也没失望,这个价钱已经很高了,他们立刻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并且让大家赶紧抓紧时间编草席子,这下子村子里的人有的欢喜、有的愁,有的人秋天的时候根本就没在山上弄太多的乌拉草,就只是按照他们能编的麻绳数量去弄的,结果现在麻绳也都编了一大半儿了,剩下的乌拉草也不够他们编草席子的了。
现在知道编一个草席子能挣那么多钱,比他们卖麻绳挣得多多了,他们又全都后悔秋天的时候没多往家里面儿割一点儿乌拉草放着,又开始满村的借乌拉草用。
现在家家都要用乌拉草编垫子,怎么可能会借给其他的人用。
大家又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大队的人,就大冬天的踩着雪上山去割草,割回来晾干也一样能用。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大队里都安安静静的,全部都在家里面儿编草席子,都没有功夫四处去串门儿唠嗑儿了。
田老太家里面儿也不例外,全家出动一起编草席子。
得先把乌拉草搓成草绳,然后一点一点的编。
原本编草席子很慢,可能编一床的要一个星期,最少要编四五天。
现在全家一起上阵,家里也没有活,三天也就编出来一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