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端着洗脸盆从屋里出来正好看见巴图鲁从大门进来,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
巴图鲁走过去悄悄告诉他塔斯哈来了,他晚上想办法去杜家。
稻田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跑到厨房偷笑起来,他想念在中国的这个好朋友,他想让这个好朋友救他出去,他想回美国继续学习,他要忘记这里发生的那些残忍的事。
他同情中国人,但是他阻挡不了日军杀人,阻挡不了医院做那些残忍的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离。
敲门声落下,佐佐木没想到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佐佐木一看是巴图鲁,他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申桑!我的朋友!每当我有烦心事的时候,只要看到你,我的心情马上会好起来,哈哈哈哈......”
巴图鲁像老朋友一样笑着说:“你看给你带什么来了?”
“肉?”佐佐木说。
巴图鲁说:“肉是肯定的,还有这个。”他从皮袋子里拿出一罐封的死死酒坛子,酒坛子上还用红布扎得紧紧的。
“豹骨酒!”佐佐木两眼放光。
“虎骨酒!”巴图鲁说。
“哇!这可太珍贵了!谢谢好朋友!”佐佐木说。
巴图鲁说:“怎么没看见慕容翻译?”
佐佐木说:“实在不好意思啊!让申桑见笑了!慕容翻译的父亲马上要回日本了,我想把猪牙包上银边,就是...就是银子的包上去,给我父亲带回去看看,那将是不可多得的工艺品,他在中学教书,他对中国的各方面都感兴趣。”
巴图鲁说:“你是想把野猪牙镶嵌上银边吧?沙吉浩特没看到有做银器的地方,省城才有,你不用费事了,家里那个已经镶嵌好了,现在你派人拿回来,另外那根等慕容翻译回来后送到杜家,小瑞拿到省城重新镶嵌一下就可以啦。”
“可以吗?”佐佐木高兴的问。
“当然可以,我们是朋友嘛!杜家在沙吉浩特全凭队长您照顾呢。”
“哈哈哈哈......”
他俩说话如果没有慕容良做翻译其实是估摸着听的,从一开始巴图鲁说这是“虎骨酒”开始一直往后,佐佐木其实根本没听懂几句,但他能听懂“酒”这个词,所以巴图鲁说虎骨酒时,他非常高兴。
而他给巴图鲁说的那几句话里连中文带日语混在一起,巴图鲁也没听懂几句。
佐佐木连比划带着急的说,巴图鲁似懂非懂的听,反正他不善言辞,只是点头就行,但是派人把另外一根取回来这句佐佐木听懂了。
就这样鸡同鸭讲,俩人也能聊上一会儿。
在杜家客厅,稻田和塔斯哈紧紧相拥在一起,一会儿,塔斯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土黄色镰刀一样的小东西放在稻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