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女鬼索命,草甸靠在树上开始回忆被他杀害的那些中国女人,当时他很享受刺刀捅进女人身体的感觉,“噗嗤”一下,鲜红的血从刺刀血槽呲出,看着女人嘴角淌血痛苦的死去,他才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草甸还沉浸在回忆中,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的瞳孔,他都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脖子一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咽喉直冲鼻孔,然后从张的大大的嘴巴里流出。
锋利的匕首割断鬼子的喉管后,杜鹃猛地按住他的头,被切断的脖子上下肌肉紧紧挤压在一起,不至于让血喷溅在她的身上。
血缓缓的从他的鼻子嘴巴以及脖子的切口流出,草甸惊恐的眼睛和杜鹃冷酷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两双眼睛都是一眨不眨,一个充满惊恐,一个充满仇恨!
一个嘴里吐着血沫,一个嘴里叼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草甸没有来得及哼一声便软塌塌向下一瘫,他的长枪将要倒地的一瞬间,杜鹃脚面一勾把它轻轻的放在草地上。随后她把浑身抽搐的草甸扶坐起来靠在树上,把刺刀卸下来在他脖子上又割了一刀然后把刺刀放在他手里。
干完这些,一弓腰向河边跑去。一切恢复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趴在草丛里仔细搜寻,终于看到那停放在佐佐木身旁的机枪。虽然不确定那个人就是佐佐木,但是见他从身上抽出一把长刀用手绢还是一块什么布反复擦拭着,就觉得十有八九是他了。
她狠狠地看着他,恨不得用弩立马射杀了他。但她没有动,她想等佐佐木离开那里到帐篷里睡觉去。她把手搭在阿尔斯楞那蓬松的毛发上耐心等着,等的困了,打了个盹的功夫,再睁开眼时,佐佐木和那两个专家不见了,士兵们还在一刻不停的烤肉,那挺机枪就放在他们烤肉的篝火旁边。
小河上空能看到天空,她抬头看了一下,想看看有没有星星,她会根据星星的亮度大概看出几点了。但是天空就像一张大黑幕一样没有一个亮点。她觉得真有点困了,使劲摇了摇头,看见几个士兵又把另一头小野猪也剥皮了,看起来他们今晚上不打算休息了。
她失望的长出了口气慢慢向后退,为了不留下什么印记,她绕了一大圈回到刚才那棵树跟前。
果然那个士兵挣扎了一会儿才咽气,他的尸体呈俯卧状了。
比长毛的野兽还耐死,她想。
她迅速把他扶起来靠在树上,把带血的刺刀重新放在他手里。
仔细看了看,现在死透了。
她继续绕了一大圈回到树屋,轻轻打开树皮门先让阿尔斯楞进去,然后闪身进入。只要进到里面就能点煤油灯,因为树屋的门是朝南的,这伙日本人都在大树的北面,他们看不到树皮门缝透出去的光。但是杜鹃没有点灯,这本身就是个小树屋,从门口到里面的草铺上也就一大步的距离。她摸着树屋内壁坐下,把背在身上的弩取下来放到旁边,伸手摸了一下刚才放在旁边的狼牙爪,然后叫过阿尔斯楞卧在她身边,一个女人一条狼舒舒服服在树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