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哈想睁开眼,但是眼皮上凝固的血把眼睛糊住了,他使劲挤了几下眼皮努力使自己能看清东西。
两个日本人在喝水,其中一个叽哩哇啦显得很激动。有一个矮胖子端着一碗水走到塔斯哈面前说:“醒啦?想喝吗?”
塔斯哈一进来被绑在这十字架上,就是这个黑黢黢的丑八怪先用鞭子打的他。塔斯哈微微睁开的眼睛通过带血的睫毛看着这个刽子手,如果这次他死不了,他会永远记住这张脸,迟早有一天他这张长满横肉的胖脸会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不是我塔斯哈动手也会是我的父母或者爷爷,有今天这一遭,你们将永无宁日……
他想到了亲人一股激动又昏了过去。
“谷川,你过来看看,这个混蛋是不是死了?”端着碗的这个丑八怪说。
那个人急忙过来在塔斯哈的鼻子底下试了试说:“没死,松本君,他的确不能再打了,打死了怎么向田下少佐交代?”
“田下算什么东西?刚刚踏进大门他的同学就死于非命,只因为打死两个满洲人,他就大发雷霆,说满洲人大部分是善良的,不让动酷刑才让那么多人全部逃跑。如此愚蠢的人竟然要接替山本队长的位置,难怪佐佐木队长不听他的才命令我们把这混蛋往死里打。”松本撇着嘴不屑地说。
门外有个用油毡和木头搭起来的棚子,棚子底下堆着牲口的草料。 此刻,棚子底下虽然不是很干爽但也不像外面那样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