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哇…肠子……”他连吐带说着。
“呕……”
“哇……”这四个兵连滚带爬下了岗楼,慕容良问怎么回事?这几个日本兵吐得稀里哗啦比划着上面发生的事。
这些士兵任慕容良怎么指挥,也不过去了。慕容良指挥不动这些日本兵便去请示佐佐木,佐佐木此刻坐在劳工棚的草垫子上腿软的站不起来,他坐在那里命令狗剩领着劳工们把那些尸体放到一起。
狗剩叫了几个人,工地上到处都是松木柴火,他们点了一个火把走到岗楼,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也恶心的翻江倒海,因为肠子把岗楼缠住了,尸体抬不下来。狗剩征求了慕容良的意见后,伸手捡起哨兵的长枪,利索的拔出刺刀对着那条装满粪便的血肠子一刀砍了下去,那条肠子像一条挂在树上被打碎头的蛇,软塌塌的掉了下去。
火把下,那个士兵面目可憎,脖子以下被撕咬的像包子铺剁了半截的肉馅,敞开的胸腔里几个内脏已经被狼吃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大小小的碎肉和血块……
狗剩他们四个人刚来时,岗楼的日本兵看着他们讥笑着,黑记只是歪着脑袋看了一下 ,这个日本兵觉得受到了冒犯,他举枪就刺,要不是几个人奋力阻拦,那天黑记恐怕就被杀死了。为此他们被吊起来毒打一顿。打他们的就是岗楼这个小八字胡。这张凶狠的脸狗剩记得牢牢的,此刻,这张脸就躺在他的火把下,没有了讥笑与嘲弄,只有惊恐的双眼和张大的血嘴巴。
狗剩举起刺刀照准这具尸体的脖子想一刀刺下去,但他只是做了一个砍下去的动作,他不屑的冲着这具尸体吐了一口,站起身招呼几个人把尸体抬了下去 。
几个劳工把山上跑下来死在大门口的那个瘦子抬进来放到场地中央,一个瘦小的日本兵看见死去的这个虽然脑袋还在脖子上,但是却没有了面部皮肤,他的脑袋就像一个熟透且烂掉皮的西红柿,没有鼻子,没有嘴唇,张开大大的嘴巴里灌满了自己的血液,牙床上有两排血红的牙齿,鼻子的位置是一滩烂肉挡住的两个血窟窿,没有了眼睑的一个眼眶里,裸露着一个分不清黑白的血珠子,另一只眼睛竟然在他的耳朵旁边垂吊着,整个就是一个挂满烂肉的血骷髅头。看见面目如此狰狞的战友,这个小士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弯腰狂呕起来,他一吐,旁边几个也跟着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