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耀祖神秘的看了一下四周没有日本人,他讨好的说:“这监狱就是为了给这批俘虏修建的,听说日本人要在这里开煤矿,这就是免费的劳工,至于医院,听说是看上咱们这里山清水秀适合养病,所以,以后前线的伤员要大批的在这里养伤。”
“妈的,修铁路就是为了运送伤员到这里?以后热闹了....等等,开煤矿?在哪里开?整个南山的丈八井可都是我家的采区,日本人不是重新开口吃我家采区吧?”马小飞说。
齐耀祖告饶似的说他真不知道,马小飞转身想找个棍子之类的东西抽他说实话,却看见远远开过来一辆大卡车扬着一路灰尘向基建署大院驶去。
马小飞说:“妈的,开他妈那么快就像逃命似的。”
齐耀祖说:“到火车站拉伤兵的,前几天拉来一批,其中还有个不能动的,听说颈椎神经断了。”
马小飞说:“颈椎断了不去医院到这里干什么?”
齐耀祖说:“医院估计盛不下吧,日本人整天神经兮兮的,谁知道呢?还是省城大医院转来的呢。”
“省城转下来的?这倒奇怪了,省城看不好,难道这破地方就能看好?”
齐耀祖说:“咱搞不懂,昨天我还亲眼看见了,小八字胡,眯眯眼,左脸这里有一条这么长的伤疤。”
齐耀祖没有说完,三个人心里就已经开始吃惊了,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和他三个人打架的那刀疤脸吗?这王八羔子没死?颈椎断了?这都几个月了他怎么还没死?听说日本人对重伤员从来不留活口,那样可以节约药品和人力资源。这兔崽子高位瘫痪几乎和死人没两样,却依然活到现在?马小飞想不明白。
“左脸伤疤?那......”
傻乎乎的芋头正要说这不就是那个刀疤脸吗?话没说完就被马小飞打断了。
马小飞一把揽过芋头懒洋洋的对齐耀祖说:“走啦,到山上抓兔子去。”
齐耀祖赶紧说:“哥你忘了那些狼了?”
马小飞说:“后来不是再没出现过?”
齐耀祖说:“怎么没有?一到晚上经常听见狼叫呢。现在小日本惩罚俘虏的办法就是扒光了绑到山上,如果第二天还活着就打一顿,放回来继续干活,如果被狼吃了也就吃了,现在俘虏们可老实了,都怕被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