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面的那个中年人则闭着眼睛在闭目养神。
“咣当!”
火车猛地摇晃了一下,那个闭目养神的中年人瞬间把手伸向腰间,他的这个动作非常迅疾,完全是出于一种遇到突发情况下的本能。
也就一刹那的事,他发现只是火车突然的晃动,于是在第一时间把手伸出来,借着伸懒腰打哈欠的功夫眼光犀利的扫了一圈周围的人。
列车的晃动似乎引起那个女人的不舒服,她扶着面前的小桌子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她站起来时,石俊才看见这么冷的天,她竟然穿着裙子,黑色的皮靴黑亮亮的,看起来很高档,刚才她的面前一直挡着一个小皮箱,所以没看到她竟然裸露着两条白皙光滑的腿。
虽然没到上冻的时候,可这是冷天多暖天少的东北,车厢里的男人们一个个穿着厚厚的棉衣,再过几天,这棉衣外面就该加一个皮大衣了,这日本人可真抗冻啊。
她礼貌的向面前的男人微笑着,好像为皮箱磕碰了男人的腿而抱歉。
列车的晃动只是暂且打断了这小伙子的演说,他也看见日本女人的打扮了,但他只是稍稍瞥了一眼便继续说:“现在我们可以享受这趟列车给我们带来的便利,这是事实,但是他们侵略我们国家,这更是事实。如果你胸怀大义,痛恨日本人,痛恨和日本人沾边的所有东西,死活不坐日本人的列车,那不叫大义,那叫愚蠢,是愚蠢的蛮牛,蛮牛头上有武器,是一把恶人强行绑在它角上的尖刀,它愤怒的想把恶人顶死,就一个劲的横冲直撞,结果,凭着胸中的一股怒气得到的结果是把自己撞死或者气死。它死钻牛角尖,不知道变通,它只要改变个策略,就能把牛角插在恶人的肚子上,让恶人自食其果,而且利用的是恶人自己绑在它角上的尖刀,那个...”
“咳咳......”石俊担心他再说出什么更出格的话来被刚刚离开的日本女人听见,还有坐在女人对面的男人明显不是普通老百姓,女人刚才和他说的日本话,说不定也是个日本人呢,便向他使了个眼色。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我怎么觉得你的话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好像说的不对,可是又觉得是这么个理。”那个穿长袍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