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郎君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那就……”
“他们有什么可担心的。”从里面端着热茶走出来的孙郎君,阴阳怪气,“那两人胆子大得很,对小国师的事都敢讨价还价。垃圾。”
裴郎君忙道:“他们也知道错了。你们是不知道他们……”
“不就是在你面前哭嘛,那么大声我当然听见了。得了吧!他们只是没占到便宜才在演戏。”孙郎君一点面子都没给地打断裴郎君,“写的诗词还不如你,居然还敢让玻璃官窑提前给钱,真是好笑。”
裴郎君无奈:……
另外一位郎君补充道:“就是!其实我们都知道,那个题词,是小国师找了个由头在补贴我们平民银钱。这两人居然闹事,还嫌弃玻璃官窑一开始给的钱少,还敢提要求,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这时,又一个郎君冒出来,慢悠悠的说:“对啊。裴郎君你也长点吧!他们对你也没多少好心,就比如他们去拜访的王检校。明明王检校的叔叔之前是被你父亲救了,与你有善缘,结果你没登门,他们却仗着什么同乡的身份去巴结王检校。”
“说什么呢,这么难听,嫉妒得太难看了吧。”朱兄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嗤笑了一声,也就转身对裴郎君时还能保持礼仪,“裴兄,多谢引荐王检校。”
鲁郎君态度就更恶劣了:“裴郎君不爱去,我们还不能去?!还是你们巴不得替我们去。再说了,我们也在王检校面前也是说了裴郎君的好话。这不,王检校还特意叮嘱我们打包了些糕点给裴郎君带来。”
这话一出,简直是火上浇油。
眼见气氛越来越严重。
裴郎君连忙上前安抚:“能得王大人赏识是你们的本事,但为人做事低调为好。”说完,裴郎君转身道:“诸位,大家冬日困难,患难与共,都不容易。”
朱兄被顺毛了。其他人想到冬季一起抱团取暖,也冷静下来。
只鲁兄在这儿又阴阳怪气一句:“呵呵!说真的,你们与其期待达官贵人买下玻璃后,给你们分点三瓜两枣。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拜访王检校,起码那位出身官宦世家,是真正的爱才,随便赠予的银两都够用了,再加上在大夏当官,肯定要提前拜码头,得贵人赏识……”
“过了!”裴郎君沉下脸,“你想走仕途,攀贵人是你的事!但再敢对国师不敬,不要怪在下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