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上只要不打败仗,拖拉上一些熬到明年,咸阳对黄品的束缚就将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黄品心中始终认为政哥不会要他的命。
其次,无法临终送别,总归也要在那之前再见上一面。
不为别的,只为那份无比宝贵的信任与堪比宠溺的照拂。
对于塔米稚的提议,黄品微微苦笑道:“养寇自重的事情我不做,而且也没资格做。
真敢这样,只会死的更快更惨。”
考虑到塔米稚不光是他的夫人,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锚点,黄品微微停顿一下继续解释道:“拉扶苏下水,真正能看明白的绝对不会认为我是在甩锅与利用他。
因为违抗圣令那口锅一直都顶在我的头上。
只要我能尽早的回到咸阳,扶苏就是在力挽狂澜,是在替我收拾烂摊子。”
将目光望向东南的方向,黄品轻轻叹息一声接着道:“就算被认为利用又能怎么样。
我活,扶苏方能活,我死,扶苏也……”
塔米稚猛得眉头一拧,“你与扶苏不是没什么紧密的关系,怎么在继位上还有这么大的牵扯。”
抓住黄品的手紧紧握住,塔米稚摇着头继续道:“愈发觉得你这次回去会无比凶险,还是留下来吧。”
黄品张嘴打算解释解释,可发现其实塔米稚想的并没有错。
不管什么缘由,也不管其中的关系有多复杂,其实他就是站队扶苏的,本质上与各子夺嫡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黄品揉了揉额头道:“总体上与你理解的拥护谁继位没什么区别。
但实际上还是有些不同。
在事情没到那一步的时候,就连扶苏都不会认为我是拥护他的。”
说完这些,黄品放下手摆了摆,继续道:“你心里知道就好,不要往外说。
另外这件事情对眼下而言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战事以及你能起多大用。”
听到黄品对她的期望,塔米稚噤了噤鼻子道:“我也想为你多加些分量,可你该知道月氏人与匈奴人一样都看重的是实力。
光是有王的名号,没有王的力量,没谁会真在意我。”
听了塔米稚的担忧,黄品缓声道:“你有可用的人马,而且还是两支。
吴广带着的那部是你在内以及明面上的力量。
墨安那边如果真能成事,在你需要的时候,会成为你的助力。”
话茬提到墨安这,黄品沉吟了一下,对塔米稚吩咐道:“原本是打算用你的王旗将墨安这小子给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