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挪到白玉的马鞍上,压低声音道:“脸红的被蒸煮过一样。
是不是从王城过来的这一路,光想想就上了云端。”
直白且赤裸的说辞,让白玉连修长的脖颈都布上红晕。
对黄品噤了噤琼鼻,抬起马鞭作势要打的再次娇嗔道:“是不是跟胡人待得久了,把自己也真当成胡人了?”
白玉的话听起来好似是意有所指。
不过那股小别胜新婚的喜悦与媚态却怎么都遮不住。
黄品只是嘿嘿一乐没有接茬。
拨马靠过去,先对退到远处的李信与刘德指了指李超,示意有什么事情先问他。
随后伸手拉住白玉的马缰,磕马就奔着车阵疾行过去。
堪比一室大小的车厢并不显得狭小。
里边铺了厚厚一层的皮革后也极为宣软。
不管是站、是坐、还是躺,都极为舒适。
四个炭盆不停散发出暖人的热浪,更是让车厢里如入夏日。
而离别半年多的两人比炭盆还要火热。
没有什么动情的情话,只是一个简单的对视。
两人的火热与思念之情,便都融进负距离的搏斗以及解锁各种招式之中。
直到两人的肚子都咕咕叫,大车才停止住了晃动。
不过折腾的实在是太卖力,两人都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即便是肚子已经饿了,两人还是没有起来,依旧拥在一起。
过了半晌,黄品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并且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缩在黄品怀里的白玉坐起了身子,拍掉黄品跟过来的大手,语气轻柔道:“知晓你心思放在谁身上了。
再折腾下去就要伤身不说,陇西侯还在等着呢。”
顿了顿,伸手在黄品的脸颊上轻抚了几下,白玉继续道:“家里一切都好,你也不用惦记。”
“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我惦记的是你而不是安登。”
握住白玉抚在脸上的手,黄品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不该来。”
白玉明白黄品话中的意思。
低下头用垂落的发丝故意拨弄了几下黄品的脸颊,轻笑道:“你在哪里,哪里也同样是我的家。
而且无论生死。”
看到原本闭着眼睛的黄品猛得将眼睛睁开,白玉捋起发丝摇摇头道:“是不是真的如此,你该知晓。”
起身从散落的在角落的衣袍上拿下佩囊,掏出一封信递给黄品,白玉抿抿嘴笑道:“你这边的情势也由不得我再留在安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