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虏了人后将近两屯的更卒又向远处搜寻了许久,并未发现大股的胡人。
但他们没寻到,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没有,毕竟更卒比不得他麾下的边地屯兵。
而日落到现在的功夫已经不算短,什么都问不出,问不明白可不行。
思量到这,王昂将脱掉的军履又登在了脚上,对更卒的百将道:“我亲自过去询问询问。”
见王昂这么晚还要过去,百将连忙摆摆手,脸上带着古怪道:“并不是什么都没问出。
这个胡人会写字,不过军中几个吏士看过都说这胡人学字只学了半边。
连猜带问的,也能看明白地上都写的什么。”
挠了挠头,百将语气有些复杂的继续道:“这胡人说他只有一人,是在雾中迷路才到的这。
而且还说他不是胡人,先说是什么汉族,随后又改为华夏人和炎黄子孙。
义渠过来的城旦说这胡人是白狄,并且还应该是居于山中不知道哪一部的王。
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眼中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百将语气变得有些不屑道:“听下边人说这胡人一副呆愣愣地样子像是失了魂。
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白狄王,依我看不知道是从哪个胡部偷来的衣着与马匹。”
王昂目光猛得变得有些锐利,盯着百将道:“边地军中不是你耍心思的地方。
用不着两头的话你都说了,这胡人到底如何,我亲自问过才能作数。”
略微停顿了几个呼吸,王昂咧嘴轻笑着继续道:“该是你的功少不了,至少单是那一匹马就能抵得过你看押不利,让城旦逃跑这一罪责。”
敲打过百将,王昂收回目光,跺跺脚使得穿上的军履更舒坦些后,迈步边走向帐外边沉声道:“按你方才所说,我对这个胡人倒是来了些兴趣,跟我一同过去看看。”
黄品倚靠在牛圈的栅栏上,目光略微有些呆滞的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斗。
虽然从大雾走出来还没超过一天,但入眼所见以及如梦般的经历,让他有些浑浑噩噩以及难以置信。
鄂尔多斯草原景区就方圆三十多公里,不说景区里三百多个蒙古包,就是景区里的路牌设施都不算少。
可被那几十号人压着四处来回乱跑了小半天,这些全都没看到。
满眼所见的是不知道茂盛了多少倍的植被。
而好不容易结束了四处乱跑后,没等他找机会询问询问,就被朝着南边一路给押了下去。
其间每次想要开口,都被身旁看押的人用目光给瞪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