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白了一眼黄品,“能好好的举办婚事,为何非要偷偷摸摸的。
那边若是不同意婚事,还用了屯田的法子,看我提剑回不回去找他们说道说道。”
见黄品还要开口劝慰,白玉抢先继续道:“不是我小气,不舍得这个法子。
而是老秦人向来以义、信行事。
真干了那让人嚼舌头的事,那还是老秦人?
光是这一件事就再难出头。”
黄品轻叹一声道:“若是用了法子,始皇帝又同意了,你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你折腾回去一趟,除了言语上贬损贬损再没其他的用处。
莫不如让他们欠咱们个人情。”
白玉知道黄品的想法,鼓着俏脸道:“这事不用替我想着,更不用因我有什么顾忌。
他们若是能想到欠不欠人情的事,还能等到现在都没个动静?”
顿了顿,白玉起身坐到了案几旁,掏出几片木牍和笔墨道:“婚事询问他们只是敬一敬罢了。
如今我至亲皆无,我要嫁给谁只有我说了算。”
黄品挠了挠头,“你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那边到底是什么状况……”
黄品的话还未说完,帐帘猛得被掀起。
不但王离、李信以及涉间走了进来,后边还跟了几个不认识的人。
而且这还不算完,透过大开的帐帘还能看到外边站着密密麻麻的生面孔。
这场面直接给黄品弄懵逼了。
乌泱泱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是来捉奸的?
可王离、涉间还有李信,都知道他跟白玉的事。
而且凭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是有人来捉奸,他们也得帮着挡才对。
“快站起来。”
看到黄品呆愣的样子,李信憋着笑吆喝了一声后,抬手向身后的一人介绍道:“这是为陛下传诏的尚书林,快行礼接诏。”
尚书林笑起来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和蔼的跟个邻家大叔一样,没有半点宫官的样子。
听了李信的介绍,尚书林对黄品摆手道:“都尉品乃大秦少有的贤良。
陛下给你传诏是念你为国立有大功,为你取字天赐。
今后继续为大秦殚精竭虑便好,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将装着诏书的木盒双手递给黄品,尚书林爽朗的笑道:“陛下知晓你的婚事,特意命人查了你是出自春申君那一支黄氏。
这一次来的可不光我一个,还有你离散百年的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