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不是相互贬损的时候,憋着笑向前迈步装作粗鲁的样子将还没闪开的胡人扒拉到一旁。
有敢怒目而视的,黄品还特意停顿一下,投过去更加凶狠与蔑视的目光。
“您是秦国最为勇武的将军,与他们计较只会脏了您的眼睛,坏了您的心情。”
胡人女子用胡语交代了两句,待人墙彻底散开后对黄品屈身行了一礼。
“你越是如此说,越是让我心中的怒火渐盛。”
走近胡女,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与胡女对视,黄品冷声继续道:“真不想让我计较,那就不该让我亲自过来。”
黄品的身材与身上的甲胄实在太显眼,白日里又一直充当锋矢的箭头。
无可匹敌的悍勇气势,给胡人女子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之后脱离险境又极为蛮横的质问与命令,更是让胡女心生一股惬意。
如今听了黄品带着寒意彻骨的话,胡女的心不但极速的砰砰乱跳,也有种好似要从胸膛顺口跳出的感觉,方才极力装出的镇定更是荡然无存。
看到胡女虽然沉默不语,但通过躲闪的目光以及煞白毫无血色的脸颊,不难看出不是她不想回话,而是彻底陷入了慌乱中。
虽说对一个女人这样,有些拳打幼儿园脚踢敬老院的意思。
可黄品不得不承认这种给别人施加压力的感觉真的很爽。
更为主要的是,谈话的节奏与方向也可以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眯着眼睛盯着胡女看了一阵,见她始终不敢抬起目光,并且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挥手让墨安把抱着的木墩拿过来,黄品大马金刀的坐上去,故意冷哼一声道:“你的沉默,是嫌我的怒火还不够盛吗?
想要看看族人喷溅出温热的血花,好给夜色增加些景致?”
“不,不是。”
连忙对黄品摆手否定,胡女急促的喘息几下,声音略微发颤道:“将军只管发问,再不敢有任何不应。”
王昂听了胡女的话,气得一把握住了剑柄,非常想拔剑一剑刺过去。
同样是问话,这差距也太大了。
他问的时候,那叫一个清高冷漠。
结果到了黄品这,就跟小兽遇到大虫一样。
这是赤裸裸的瞧不起人他。
黄品对王昂摇摇头,随后不给胡女喘息的机会,继续冷冷道:“你还是没明白状况。
你们是擅自闯入秦境,按大秦律法你们都当被斩杀。
念你们迷途知返,才给你们说话的机会。”
将腰间的长刀摘下用力杵在地上,黄品双手拄着刀柄,沉声喝道:“不是我要问什么,而是要你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