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被录入了宗正,按道理你现在该叫嬴品。
还让你一口一个黄品的自称,那是为了照顾你自证没有旁的心思。
另外你太小看陛下的胸襟了,六国王臣能容,还容不得你这样的功臣?
况且你又极为明白事理,处处避免出现让人误解之事。”
又抿了一口热水,李信脸色一正道:“你总说对大秦看得最为清楚。
可九原经营起来都颇为费事,你觉得还会有余力去经营月氏?
以势压人,再通过你与塔米稚的私情,是眼下对月氏最好的控制方法。
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与女子间的这些小事,而是接下来该做什么。”
李信的固执让黄品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并且彻底放弃继续掰扯的想法。
已经跟塔米稚啪啪过,起因与过程解释的再多都没用,毕竟结果就是结果。
至于下一步该做什么,药力到现在还没完全代谢出去。
不但还有蠢蠢欲动的欲望,精神也难以集中起来,根本不是商讨的时候。
可若是什么都不谈,势必又会跟毒瘾发作一样想趴到塔米稚的肚皮上。
按揉着眉心琢磨了一下,黄品猛得起身走到水桶旁,将整张脸都浸入进去,直到憋不住气才又抬起。
来回反复了几次,感觉脸上的那种烧热褪下去些,才又坐回了木榻。
“药力还有?”黄品的举动是为了什么显而易见,李信惊讶的询问一句后,眨巴眨巴眼睛道:“这个药可是好东西,待会塔米稚再入帐的时候记得讨要些,小儿身子骨弱了些,房事上总是差强人意。”
黄品被李信粗糙的父爱是彻底给惊到了,“您是怕小弟的命长?
身子骨弱还敢给吃这样的虎狼之药?”
李信撇撇嘴,“谁能像你这样吃,稍稍吃着有点药力就够。
何况总比没有子嗣要强。”
见李信提到子嗣,黄品不再继续掰扯这个。
毕竟这时候没什么事能比宗族人丁的兴旺还要大。
深呼吸了几下,竭力将精神集中起来思索了一阵,黄品缓声道:“虽然已经入了冬日,可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虏获的那一万多几部青壮不能干养着,这里正西三百里就是与月氏相隔的绵长山脉。
不可能一个谷口,一条穿山的小路都没有,先安排人探路。”
抬脚跺了一下,黄品抬手指向西北,继续道:“这里草场最丰,能耕田之处也最多。
在这里修筑一座夜胜城为开端,斜向西北将各草场都修筑些堡塞,一直到月氏的大泽边境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