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敢的.......”他咽了一口口水,已经露出色厉内荏的本质了。
果然孩子是被他故意引进去好借此抵赖掉委托费的吧?
再往阴暗处想想,说不定还给他上了巨额意外险呢。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父母,嘛......哪种父母都有,总之有这种人也不奇怪就是了。
我懒懒地支着下巴说道,当着他们的面捏碎了面前桌子的一角,问道:“既然知道我们是解决诅咒的组织,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还在这里叫嚣的呢?我真是不懂。”
“明明是合作的关系,觉得自己是给钱的那一方,就觉得可以高人一等了吗?”
“按照你的这种心性,你的公司里长出下一只咒灵,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你就不怕下一次再也没人愿意帮你了吗?”
“......”
“给了你一个台阶下,就赶紧下来,别到时候什么都没了,下跪磕头我都懒得理会你们。”
“......”
*
大概是还没到傍晚吧?也懒得去看时间了。
我接了一个孔时雨的电话。
“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新闻媒体和福利机构这方面的人脉。”我说道。
“干我这一行的,有什么人脉都不稀奇的嘛。”他说道:“喂,禅院,打击公司,撸掉职位,还要举报虐待儿童,这家伙哪里惹到你了?”
“哪里都惹到了。”我说:“看样子也会一直死性不改,留着他干什么?”
挂断电话后,我靠在行道树旁边的一个公园椅上,仰望着荫蔽的树叶间漏下来的阳光。
天气很热,蝉趴在树梢上,不知疲倦地叫着。
我闭上了眼睛。
和人对骂了那么久,多少也是有点疲惫的。
早知道就叫甚尔来了,听到不想给钱这几个字,我估计他到时候能连整栋房子都给他们炸掉。
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贴在我的脸颊上,好像是什么饮料。
“呐,看着那么没精神呢?”五条悟站在我面前,歪头看着我。
这家伙太童颜了,五官,脸部的线条,还有说话的声音,基本上都和十年后的那个人没有太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