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剪刀，一刀剪断了绳子！
陆忘打开车窗，让气球飘了出去。
“不——！”
小丑扑通跪倒在地，一只手高高地抬起，伸向窗外。
那，是他逝去的人头……
曾经，小丑因为画风不一样，与公交车上其他诡格格不入，总被排挤。
每次都让他先手，替大家试探玩家水平。
公交车上的小丑毫无恐怖可言，玩家见到小丑，也都根本不放在眼里。
所以，小丑凭借着人头气球，疯狂屠杀玩家，努力地融入这个副本。
可现在，他的脑袋被玩家换走，气球也被玩家放跑了！
“你这个粗鲁卑鄙的人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小丑双手化为利爪，猛然刺向自己脖子上…玩家的脑袋！
他要跟玩家同归于尽！
爪尖刺入皮肤的瞬间，双头铃效果消失，小丑即刻扭转姿势，纵身前扑！满嘴尖锐的牙齿咬向玩家！
啪嗒，一沓钱塞到了嘴里。
“嗯…？”
“小丑先生，这是买气球的钱。”
陆忘拍了拍小丑的肩膀，面带友善。
“要知道这些气球在公交车上很不安全，所以我全买下了。”
小丑嘴里咬着钱，全身石化。
扭曲的五官僵硬挂在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小丑发现一个华点：
咦，我的脑袋回到了身体上？!并没有触发人头气球机制？
玩家刚刚明明可以直接弄死我，却没有做？
小丑头皮发麻！
我说系统怎么会给新人安排C级副本！
他或许不是新人，也或者背后有强大的玩家。
他能轻易就破解人头气球，一定还能拿出对付我的东西！
却给了我钱，是在让我适可而止！
是个有本事也善良的玩家。
小丑取下钞票，搓了搓手感，是真的可以在这个世界花的钱！
好多钱！
他还对我微笑！
优雅，太优雅了。
是个强大而仁慈的玩家！
眼眶发酸，小丑揉揉眼睛，化开的颜料下，是一双饱经风霜的眼。
做了这么久小丑，还是头一次有玩家尊敬他，又给他钱。
一时间，小丑百感交集。
“谢谢，哦，谢谢您，先生，我不会忘记您！”
“只是绵薄之力，回去好好照顾你十八岁的老人和八十岁的孩子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