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太后和大胖橘无声的坐着,母子二人谁都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太后忍不住,问起了年家的事。
“皇额娘,此事朕自有决断,皇额娘年事已高,还是好生休养的才是。”说罢,也不多留,起身回了养心殿。
“竹息,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怪哀家管的多了?哀家这是为了谁?又不是他觉得年家功高盖主的时候了?”太后见大胖橘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条。
竹息站在一旁,并没有接话,这天家母子之间,可容不得她一个奴婢可说得,再伺候久了,也只是个奴婢。
“皇后也是,怎么无端就让翊坤宫走了水?真是不中用!该动手时不动,不该动手时又迫不及待,好好的局面,闹成这样,怪不得是个庶女,就是不如纯元!若是纯元在……”太后念叨着念叨着又想起纯元的好来。
皇后今日听说大胖橘来寿康宫了,简单梳洗一番也追了过来,这些日子,皇后是一次都没有抓到过大胖橘的身音,结果刚到寿康宫门口,就听到姑母说自己不如纯元的话,指甲陷入掌心,皇后对纯元的恨又添了几分。
“皇后娘娘。”竹息看到门口站着的身影,一眼就看到独属于皇后的旗头,生怕太后说了些皇后不爱听的话,赶紧开口。
太后闻言,住了口,也看向门口。
皇后知道自己被发现,连忙换了表情,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抬脚走进了寿康宫。
姑侄二人一番假情假意和试探。
养心殿,大胖橘还在想对年家的处理,在那日翊坤宫门口想要放过年家的念头仿佛又消散了几分,皇额娘说得对,若是这次还不搞死年家,年家再有复起之日,自己这皇位又岂会坐的稳了?
佛珠盘的咔咔作响,仿佛那持珠人的心境一般,思绪混乱。
突然一道身影闯入大胖橘的视线之中,来人正是夏刈,只见夏刈从怀中取出一张密函,双手放置在大胖橘的御案前。
密函打开,大胖橘看着里面的文字,眉头紧锁,面露疑惑。
“血滴子被年羹尧收买了?”仅一句话就让夏刈冷汗连连,瞬间跪倒在地。
“皇上?这?年羹尧怕是都不知道血滴子的存在,又如何收买?”
“你自己看!”大胖橘将密函丢在夏刈的面前,夏刈抬头看了一眼大胖橘的脸色,犹犹豫豫还是打开看了下去。
“皇上,这……有没有可能年羹尧确实就是个没脑子的人呢?”夏刈一语双关,一下就让大胖橘想起了年羹尧曾经干过的蠢事。
还记得那是十多年前,大胖橘还只是个贝勒,跟着年羹尧曾经去过战场,战场上年羹尧完全没有给他们这些皇子皇孙一点特殊的待遇,只把他们当成手下的兵。
那年也是大胖橘第一次上战场,哪里知道平日里将士们常常食不果腹,还要忍受边关的寒冷,每次打完胜仗,无论是谁,都要按照军功分发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