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昏厥过去,只是一只手死死捂着脑门,痛得直龇牙咧嘴。
就连赵太白,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我的个阿娘也,还得是我王兄,人狠话不多啊!”
顷刻,吴深更是气得快吐血!
堂堂州府录事参军,正七品官员,寻常在百姓面前,那都是翘着尾巴走路的,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被一个区区商贾,竟当街用砖头砸了脑袋!
顿时,那叫一个悲愤交加,双眼布满血丝,只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
涨红着脸,身子哆嗦个不停,“反了!反了!”
“大胆刁民!殴打朝廷命官,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暴跳如雷,朝那几个衙役一声爆喝,“还愣着干什么?”
“拿下!统统拿下!”
却奈何,有程虎在那儿矗着,那几个硕果仅存的衙役,又怎敢上前?
可没想到,任凭他发了狂般暴跳如雷,王修却依然面色平静。
没好气一撇嘴,如看白痴,“行了,你也别嚷嚷了!这一砖头,你挨得不冤枉!”
“说得好像,老子今天不打你,而是乖乖束手就擒,你吴深就能放本老爷一马,不会在老子头上强行安上几个莫须有的罪名似的……”
“没办法,本老爷就这暴脾气……”
“虽然一向胆子很小,也很怕死,但有人想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拉尿,那不服就干嘛!”
“老子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摸了摸鼻子,又只是淡然一笑,“况且,我倒想问问吴参军,你身为录事参军,职责监察州府官员言行……”
“你何来的权力,可调动衙门的衙役?”
“你又何来的权力,可以越俎代庖,官起商贾经营的事了?”
“你……”顷刻间,吴深更一阵气结!
身子颤抖个不停,双眼赤红得可怕!
尽管几分狼狈,却又一声冷哼,“那又怎样?”
只是此时,总算稍微镇定了些。
虽依然悲愤交加得厉害,可眼珠子咕噜一转,却是一咬牙……
连王修都没注意的,暗中朝远处其中一个衙役,递了个眼色。
那衙役似乎会意,悄无声息,便退了出去,消失在人群中。
而与此同时,同样谁也没有看见的……
远处已经无所事事的赵太白,却是一下子来了精神。
怏怏望着那正快步朝人群外跑去的衙役背影,瞬间乐了。
嘴角一阵呢喃,“哟呵?意外惊喜啊?这是还有大鱼要上钩啊……”
“这倒是本宫与王兄都没料到的,有点小失误,回去要反省一下!”
“看来,真正轮到本太子装比的时候,到了!本宫今天要干票大的啊!”
随即,扭头望向身边陈进,只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铜色牌子,塞在他手中。
再压低声音叮嘱两句,那陈进,也同样朝人群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