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老成谋国殚精竭虑十余载,当之无愧国之柱石也,当今太后对其更是圣宠信赖有加!”
“也正因为如此,这吏部衙门才得十余年无重大变故动荡!”
隔着桌案,目光灼灼望着他,“而王公子初到吏部上任,且又身任如此要职。”
“因此,本官以为,王公子日后说话行事,还是当谨慎些为好。”
“有时候官场之中,就是如此,树大难免招风,做得越多,反倒错得越多!”
“很多时候,谦虚一些谨慎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满面苦口婆心之态,“当然,本官也只是因为与王公子乃是同乡,且在这吏部衙门也算待了好几个年头了,托大自称一声前辈……”
“才多说了几句,还望王公子莫要嫌本官唠叨!”
“临州府本是个好地方呐,人杰地灵沃土千里政务清明教化通达,只奈何,实在气运不佳……”
“自大康立国以来,也出过好几位声名显赫的高官,可最终亨通长远得善终的没几个。”
“当然,日后在这吏部衙门,王公子政务上若有何不懂的,或有用得上本官的,尽管知会一声便是!”
“本官自当全力以助!”
顷刻间,王修一下子乐了。
直直望着对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已是一片耐人寻味的古怪之色。
就算早上出门时脑袋都被门挤扁了,却又如何再不明白,这老吴同志将自己叫来,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说到底,这根本就是给老子上眼药水,敲山震虎立威来了呀!
又是热情似火的,又是苦口婆心的,絮絮叨叨大半天,可言下之意,却也不过……
其一,昔日你待在临州府,我虽为吏部侍郎手握实权,可终究还不便将手伸到地方州府去,暂时还拿你没办法。
可眼下不一样了,你这个昔日旧敌,来了京城吏部衙门,那就是撞到我老吴手中来了!
其二,这吏部衙门,可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在右相曹牧十余年的掌控下,里面从上到下几百名官吏,早已是铁板一块,就连尚书舒渠梁也得受曹牧的钳制。
你这样一个外人,来了这吏部,从此是条龙也得乖乖盘着,是条虎也得卧着。
别想着瞎折腾,在这好好的一锅粥里搅动出什么来,否则,怕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