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霎时,王老爷脸都绿了。
直勾勾瞪着这妹儿,眉头都快拧成两只大麻花。
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本老爷费劲巴力念叨了这么一大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有人设有故事有情感上的共鸣,且还逻辑严密条理清晰的,她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是眼神不够真诚?
尤记得当初,唐娇那小妞千里迢迢大老远从京城跑去临州城,为她那兄长唐子聪的事,杀气腾腾登门兴师问罪……
本老爷也是如此操作的啊,她就信得很彻底啊!
至少,若不是唐子聪那猪队友坏了事,当时那一顿忽悠就相当成功的呀!
没想到,正当他惨绿着脸,尴尬得想抠脚丫子,庄重却突然站了出来。
尽管作为一个父亲,且还是一个自幼饱读圣贤书,上顺长辈恪守礼法,在女儿心目中树立了高大形象的父亲,刚才又是于青楼花肆花钱买快乐搂着姑娘放空自我,又是大街上举止粗鄙跟人撕衣服抓头发干架的,被宝贝闺女逮个正着……
实在无地自容,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眼见场面变得如此,一下子更急了。
投过来一记惶恐且迷茫的小眼神,似乎生怕因此而惹得他王老爷不高兴,从此就不带他一起干大事业,就实现不了为国为民的宏图抱负了。
尽管老脸依然涨得如一块腊猪肝,却扭头朝宝贝闺女便一声训斥,“月儿,太子殿下与楚国公面前,休得无礼,也不得胡言!”
又满面急切一跺脚,“唉,月儿,你实在误会王大人了!”
虽怂头怂尾的,倒也一副舍我其谁的慷慨激昂之态,“今日之事,实则因为父而起也。”
“包括来……来这清月楼,亦是为父主动相邀太子殿下与王大人而已!”
“可即便如此,二位也只是实在推脱不过,不便拂了为父的颜面,因此才答应一通前来而已!”
“且殿下与王大人何等身份?那是国之储君与当朝国公,又岂会真沉迷于那些烟花残柳?”
“因此,二位即便来了这清月楼,也不过是要了一间空厢房,两人反锁着门,在里面待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而已……”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还不快上前行礼,见过殿下与国公爷?”
“噗……”刹那间,王老爷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四脚朝天抽过去!
瞪着小庄同志,硬是眼珠子滚圆,老脸绿得都已泛天蓝色。
卧槽!这家伙不是说好的,只是不善与人交道,平常一与人说话便紧张得头晕目眩而已,实际心中比谁都亮堂吗?
这怎么瞅着,跟实际情况严重不符呐!
什么叫“两人反锁着门,在里面待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而已”?
且又是在这销魂快活之地,你让人家一娇滴滴的小妹儿,听了会如何想?
老东西,你还是赶紧闭嘴吧!
赵太白更是惊得原地“嗖”的一声蹦起来,老脸漆黑!
左瞧瞧右瞧瞧,仓皇之余,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声音直哆嗦,“咦,完了,王兄,这下子彻底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