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颖姗有着自己的分寸,骂韦隆几句为老弟先出出气,这里毕竟是淘沙院,自己也确实不便出手。
瞪了两眼站在角落的韦隆,心中的寒意并未消退。
“在淘沙院里我不动你,但你最好是别乱跑,要是让我在外面遇到你,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身形一闪已至三十米以外,朝着墨庭济方向走去。
“江道秋,你二人皆在淘沙院修行,冥冥之中自然有一份缘,这件事看在老夫的面上就算了吧。”
李南良面容威严,似是下达命令,实则眼眸中却带着问询,众目睽睽之下,李长老的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
“既然李长老这么说,我无所谓啊,不过这件事是因为苗师兄而起的,若他磕头认个错,我完全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我也不是什么记仇之人,但他那位不知是谁裤裆松了给放出来的师尊,无缘无故出手伤我,念他年事已高,鞠个躬就算了。”
见到刚才的情形,江道秋心中已了解个大概。
席颖姗与李南良,甚至是淘沙院关系还算不错,现在手中有这样一张好牌,那自己身价肯定要水涨船高。
不过即便没有席颖姗这层关系,看到李南良的态度,也知道自己在他们心中也有着一定的地位,要不然完全可以不用理会自己。
最后还有那位神秘的长老呢,虽然灵念内感受不到任何与他相关的波动,但是总觉得他很厉害,至少比大长老还要厉害许多。
而且刚与他达成协议,自己要是挂了,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江道秋!”
苗尘庸疯癫的状态在韦隆低语之时已经恢复,如今听到江道秋这样过分的要求,心中怒火又渐渐被点燃。
李南良心中浮现无奈的笑。
你小子真敢说啊,让苗尘庸磕头就算了,竟然还让韦隆给你鞠躬道歉,话里外话还各种嘲讽,胆子是真大啊。
余光瞥了眼韦隆,正巧看到他吹胡子瞪眼,紫黑色的面孔被江道秋的话气的又添一抹红润。
“看来苗师兄是觉得大庭广众叩头有些丢人,面子上不好过,那就先记下,等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场合再磕头也可以。”
江道秋又在疯狂蔓延的怒火上添了一把柴,苗尘庸被怒意冲昏了头脑,忘记自己刚才已经黔驴技穷,连最后的底牌都被江道秋彻底击碎,重新叫嚣着要将江道秋挫骨扬灰。
“哎,看来苗师兄实在碍于自己高贵的身份,无法弯曲钢铁般的双腿。”
装作沉思的模样,略微停顿片刻又开口。
“这样吧,只要苗师兄用他引以为傲的天赋发誓,之后若是再找我的麻烦,便头脚生疮、身体溃烂、灵脉断裂、天赋丧失,如此今天的事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苗尘庸怎么会受这样鸟气,高人一等的信念已经深深刻在骨子里,被江道秋这样肆意侮辱,又怎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