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花家众族老大气也不敢出,一片肃杀,静可闻针落,只有石贵一人声若洪钟,震旦发聩!
“我师弟的师弟,便是我的师弟!”
石贵眼神闪烁,似明晃晃的利刃,花应昌被扫了一眼,浑身一紧,头皮发炸,寒气顺着脚底直冲天灵盖,背后的冷汗浸湿了衣衫。
“还不把人带过来!”花无情虽未现身,但已经能觉察出其言语中的愤怒。
自己只不过刚闭关了二十年,花应昌就搞出这样的事情来,曾几何时,豪言壮语,要带领花家走上更高的辉煌。
此时看来他口中的辉煌,莫不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花应昌赶紧传音,让花羡仁把福叠带到大殿之上,当然是要把伤势全部治好,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盏茶的功夫,人还没有出现,江道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花应昌从刚才就有些坐立不安,明显隐瞒着什么。
江道秋耐心即将到达极限时,大殿外出现两股气息,其一便是福叠,气若游丝,徘徊在死亡边缘。
猛然转身,一个身体佝偻的老头,灵力包裹着福叠,缓缓飘入殿内。
江道秋闪身而至,灵力轰开花羡仁,接管了福叠的身体,目光微微一怔,随后燃起无边怒焰。
福叠双眼无神,神情呆滞,明显是被强行剥夺了记忆。
身体曾经受过极为严重的伤势,灵脉、内脏、骨骼、血肉,所有地方全部呈现出刚刚复原的状态。
福叠皮肤并不白皙,但很健康,如今呈现出紫红色,这是常年把身体浸入毒液中,日积月累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做的?”江道秋一边探查福叠的身体,一边转头看向花羡仁,目光中的寒意仿佛凝为实质,深深刺入花羡仁的灵魂之中。
“啊!”
刚才还与花应昌眉来眼去的花羡仁怪叫一声,身体抖如筛糠。
“住手!”花无情喝了一声,释放的一抹气息,清除掉让花羡仁备受折磨的灵念。
这件事虽然是花家有错在先,但也不能放纵江道秋随意用灵念攻击花家族老。
“花无情,你瞎了吗!”
石贵比江道秋更早探查出福叠的伤势,手指虚空,被气的微微颤抖着。
花无情被骂的哑口无言,他若看不出福叠曾经受过的伤势,真就不配拥有现如今的境界。
江道秋不再理会花羡仁,刚才的灵念攻击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捏碎丹药,治疗福叠的伤势,被抽离出的记忆重新放回其脑海。
十息过后,福叠空洞的眼眸,重新焕发明亮有神的光芒,傻愣愣的看着江道秋,双手不停揉着双眸,眼睛眨啊眨啊,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道秋哥!”
双手紧紧抓住江道秋的胳膊,手指用力而显得苍白,眼泪不停的流下,却努力克制着这份情绪,想要摆出笑脸给江道秋看。
“你先疗伤,等会再说。”这是江道秋到花家以后,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笑容。
肩头被轻轻一拍,福叠擦干眼泪,用力的点头,坐在地上周天运转。
谢谢上天听到自己无数日夜里的默默祈祷!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
江道秋既是在问花羡仁,又是在问花应昌,拍碎一枚丹药,福叠头顶冒出几缕细弱青烟,而后凝聚成一团青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