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东朝的物价,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代一百元人民币,那这里就是两万八,用得着这么多吗?
难道仅因为她露了那点才气,就俘获了大家的信任?
玉九儿心里清楚并不是!
可她却也聪明地没开口问,原主没去过京城,印象中,哥哥每次去京城赶考都会耗尽家底。
前两次没考上,回来时跟个乞丐一样。
算了,都带上吧!这时候没必要矫情,有本钱在手,说不定她能找到商机,钱生钱呢?
马车缓缓出发,百姓们都出来送行,祝大公子登科的祝福声从大道这头传到那头,像秋天的麦浪,带着希望翻滚至远方。
两个月后。
玉九儿终于来到繁华的京城。
她掀开帘子,视线被前面酒楼门口的一条狗吸引住,吸引她的不是狗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皮裘,而是它碗里的吃食。
那是阴山县百姓穷极一生都吃不起的排骨饭。
“豪门盛宴香,贫者无衣粮!”玉九儿指着那家酒楼对成安说,“我们就在那酒楼投宿吧!”
成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惊得差点跳起来:“那可是落日酒楼,我们哪住得起啊?”
“我们不是有银子吗?路上不过花了四十几两。”
玉桃从排骨饭那里收回目光,无比严肃道:“按照以往经验,若住了落日酒楼,咱们铁定要乞讨回家!大公子,以前的性子要收敛着些!”
语气里透着责备和无奈。
玉九儿揉了揉额角,看来原主留给他们的印象实在太坏,饶是这一路她刻苦啃书也没能将印象分扳回来。
到了寒门学子住得起的客栈,玉九儿望着桌上的饭菜,有些怀疑人生:“就吃这些?”
这一路上,她为了尽量熟悉古代科举,抓紧时间看书,啃了两个多月硬饼好不好?
就不能吃顿好的?
玉桃语气生硬:“殿试打点的地方太多,得省着花!殿试若不中连这样的白面馒头都难!现在,咱们不饿死就行!”
玉九儿知道自己以前不受所有人待见,可现在她好歹改过自新了,没必要对她这么不客气吧?
她抓起馒头默默地啃,眸光微闪,心里盘算着什么。
玉桃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眼露凶光,使劲扯着馒头啃的玉九儿,这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读书人该有的斯文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