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萧然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将李太白、阿青和无名的剑道忘记了,这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做到的。这中间,除了要有大气魄、大毅力外,更重要的便是要有芯片的帮忙。萧然利用芯片的反向删除技术,将萧然星空识海之中,关于三人剑道的一些记忆进行了删除,只留下关于对剑道的理解和感悟的部分。
这些感悟和心得,就相当于帮助萧然凭空多出了数千年用剑的经验,而且是不含任何杂质的经验。萧然一边整理着识海中的这些心得和感悟,一边思考着自己到底应该走怎样的剑道之路。
剑,被称作“百兵之君”,这既是对剑在所有兵器中君王地位的体现,也是对剑这种武器品行的一种肯定。君既是君王,又是君子。为何一把杀人的武器,会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呢?萧然其实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想着想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剑,既具有刀劈砍的作用,又具有矛,尖锐的功能。然而与刀劈砍时的那种果决与狠厉不同,剑的劈砍相对柔和,剑锋过处留有余地,可选择断人手足,亦可选择伤人肌肤,一切只在用剑者的一念之间。同样,与矛的全力一刺不同,剑尖的刺同样留有余地。可以洞穿人的身体,同样也可以点到即止,一触而收。或许正因为与其它大多数武器,都是以杀伤人为目的不同,剑对敌人的伤害完全取决于用剑之人的态度,能够做到剑为人驭,所以它才被人所尊敬,被人称为君子。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前人用剑多讲究灵动、飘逸,很少追求力量和速度。包括李太白、阿青和无名都是如此。也许也正因为如此,剑道很难达到一种极致。试想,一把处处留有余地的兵器,论快肯定快不过刀,论力量肯定比不上锤,论灵活肯定比不上枪。
“我之剑道,必须要达到力量和速度的极限。”想通这一切,萧然终于找到了自己剑道的方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力也能降十会。只要我的剑够快、力量够大,那么世上也便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挡住我的剑道了。”
决定了剑道的方向,接下来便是如何去实现。萧然首先想到的是要解决剑快的问题,之前,剑道的快主要体现在心随意到,剑随心至,心里刚想着,剑已经到了心想之处。但萧然认为,心念虽快,但却不是最快,因为剑即便能随心意所至,但到达目标时的速度也未必处在最快的状态。而要让剑以一种最快速的状态击向目标,就必须讲究出剑的速度、角度以及在空间的加速度。出剑的速度方面,只要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做到剑随心至并不困难,难就难在出剑的角度和空间的加速度上。出剑的角度,其它人或许不太好掌握,但做为拥有芯片的萧然来说,就显得轻而易举了。它完全可以利用芯片快速而又准确地计算出自己每次出剑的最佳角度。
对于萧然来说,最难的无疑就是如何让剑在刺出的过程中,获得最完美的加速度,让剑在击中目标时,处于最高速的状态。对于接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萧然来说,要解决物体飞行过程中的加速度问题,其实就是要让飞行物体的初始速度达到较快,同时在物体飞行的过程中,对其不断均匀地施加同一个方向的力量。而要让物体的初始速度达到较快,就需要有很大的力量去推动这个物体。所以,其实解决了剑道快的问题,就相当于同时也解决了剑道力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