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对方严肃语气,江黛来了点兴趣:“什么事?”
“您不是让我盯着岳俊远那个瘪犊子找机会下手么?”
“他昨晚半夜进医院了,被揍得浑身是血,估计短期是出不了院、没空骚扰您了。”
江黛闻言,满意点头:“嗯,做得不错。”
“呃……不是我干的。”
电话对面的人有点尴尬。
“不是你?”
江黛一怔。
宋迎春干笑两声,“咱们的人昨晚盯着岳俊远从酒吧出来,回家路上没监控、正准备上去套麻袋呢,突然有人先我们一步动了手。”
“嘶,您是不知道那伙人下手多黑呀,专往最疼的地方揍,揍完就扬长而去了,最后还是咱们的人实在看不下去,怕出人命,帮那岳俊远叫了救护车……”
闻言,江黛嘴角一抽。
谁和岳俊远有那么大仇?
第六感让她下意识转开视线,将目光落到大厅那一口静置的乌木棺上。
她端着酒杯,默默走到灵台前,盯着那棺前摆的黑白色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纵使是静态,桃花眼依旧眼波风流,一副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祸水模样。
江黛唇角轻扬。
这蠢货……
她抬手,将那照片翻倒扣在桌面。
挂了宋迎春的电话,她又给陈云霁回了过去。
对面的陈云霁语气复杂,倒也没多问,只说昨晚她不在宿舍的事遮掩过去了,让她在上课之前快些回来,尉迟老师要课前点名。
一般大学对学生自由管得不是很严格,但尉迟越是个相当负责的辅导员,江黛不想惹她不开心。
现在早上不到七点,踩着点还能赶上回去。
倚在棺边缓了下酸痛的腰腿,江黛才去洗漱收拾出来。
昨夜的衣服丢在浴室地上被泡得湿淋淋,实在是穿不得了,江黛只能硬着头皮去翻晁嘉的衣柜。
想也知道,他的衣柜里不可能有女款衣服。
她在衣柜里扒拉了半天,最后只找到件较大的白衬衫,还有个简单款男版长裤。
衬衫穿上有点宽大,她将衬衫边角打成结挂在裤子外,倒是别有一番个性。
裤围大不少,找根男士皮带予以固定。
勉强能把浑身的痕迹遮盖住,但脖子和嘴上被亲肿的痕迹仍是无可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