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珍歪着头,靠在厢身上不甚开心的说道:“夫子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住处,我们只需拜访一下罗教谕,安心备考就行了,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去酒楼吃一顿如何?”
“倒也不是不行!”
想起梁公交给自己的另一封信,宋湘立马坐正了身子,附掌道,“你要不说,我差点忘了拜访罗教谕一事,快快快,我们去买点礼品去,总不能空着手去罗教谕家吧!”
“对对对,这事比较重要,就按宋湘妹妹说办!”
到了街边,临下车时,周艳珍还不忘吃喝玩乐道:“那买完我们就酒楼如何?我请客!”
“只此一顿啊!”宋湘颇为认真的说道,“府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们得悠着点!”
“等考完府试,我再请周姐去吃一顿!”
周艳珍这才眉开眼笑的说道:“还是宋湘妹妹深得我心!”
《周礼》有云:“以禽作六挚,以等诸臣,大夫执鴈,士执雉,庶人执鹜,工商执鸡。”
莲子心苦,寓意为苦心教书授业解惑之意。
所以两人买了一些肉脯、莲子和一只野雉作为拜访的礼物,然后才去酒楼吃饭。
刚到酒楼,便遇到了先前的那位沈家公子,他从马车上下来,被一群女郎围着,好不热闹。
宋湘匆匆拉着周艳珍进了楼,边走边说:“这种热闹我们还是别凑了,有失文雅。”
周艳珍边走边回头看着,一副遗憾的神色:“哎呀,这府城的富家公子都不戴帷帽的,姐姐我过过眼瘾也不行嘛!”
“周姐,风眠他们还在家里等着呢,再不早点回去,他们该担心了。”
“也是啊!我们出来的也够久了!”周艳珍附和着,别有深意的说道,“若不早些回去,风公子定会以为我带你去青楼鬼混了!”
“应该不会吧!”
宋湘不确定的说道,毕竟风眠对她的态度比较冷淡,也很少表露出复杂的情绪。
两人为了省钱,也没有上二楼,随便在一楼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那位沈公子总算摆脱女郎们的簇拥进到了店里,他环顾一周后,径自上了二楼。
周艳珍一直盯着人家瞧,目不转睛的那种:“真是俊美啊!难怪有那么多女郎追着!”
“别看了,人家都走了,你还看!”宋湘手肘侧着点弧度抵在桌上,手心托着脑袋,无奈的说道。
“府城容貌俊美的公子比比皆是,只是都不怎么出门罢了,周姐,乱花渐欲迷人眼啊,你先收着点心,等府考完了,再欣赏美色也不迟。”
正说着,从楼外进来了几个穿着青衫的女郎,边走边说道:“后日沈家要在南郊的牡丹园举办游园诗会,宴会不发请帖,只要是儒生秀才便可参加,除了广邀儒生秀才之外,沈家还特地在仅一墙之隔的观花长廊设宴,宴请了府城所有适婚公子参加。”
“沈家此举是何用意啊?那观花长廊处在两个楼阁中间,向下俯视的话,可一目了然牡丹园内的景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