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会不会误会,绣坊有很多人在喝,毕竟那药渣,也不太像是治病的药…”
像进补的食材。
张宴秋猜测,“小姐,它或许只想让绣坊出些乱子,并不是想要谁的命…”
年关在即,该定新衣的府邸早已成单,僧少粥多,各家忙的脚不沾地,不太可能使这样细致的诡计。
“您…是不是得罪人了。”
楚意昭觉得有理。
她得罪的人不少。
宫里宫外,城里城外。
既如此,
“报官吧。”
“啊?”张宴秋反应不过来。
楚意昭与宋启川耳语几句,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好嘞!”
宋启川一颠一颠的走了。
楚意昭瞧着他的背影,以前叫他干活跟要命似的,现在三把火一放,烧起来了。
财帛利禄动人心。
“小姐,小姐。”
宋启川又颠回来,提醒一句“小姐,别忘了我的解药…”
“要不…”
似是知道楚意昭要说什么,宋启川乐呵呵的打断,“不用不用,爱吃,嘿嘿。”
以毒控人是件令人愉悦的事,但若是被人舔着脸贴上来,就不那么愉快了…
“小姐,报官处理是否会…有牵扯。”
大户人家讲究家丑不可外扬,拔出萝卜带出泥,谁的手都不会太干净。
楚意昭浑不在意,顺天府尹不比御史,固执死板的庸臣不长久。
赵曲有分寸。
“不若我…”
“术业专攻,赵大人一身查案的本领,何必浪费精力。”
楚意昭觉得自己像一个望子成龙的老母亲,语重心长,“位高权重才能一路畅通,你如今的任务是好好温书。”
“董家…”
楚意昭迟疑一瞬,董瑞诚的东床快婿换了人,近日估有不少事要忙。
“赵曲年轻有为,他与你出身相似,是京都学堂院长的得意门生,你可以多向他请教。”
前世这条人脉不能断。
张宴秋不知想了什么,脸上闪过一抹愧疚,垂头应是。
赵曲沉步如山,握着腰间剑,行至绣坊后院,视线接触到楚意昭,冷峻的面容微微绷住。
楚意昭是他见过,最喜欢报官的官家千金…
听完她的叙述后,赵曲点头,言简意赅“此事我会去查,若有进展,会通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