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大主任在听到学校大门口处的敲门声以后,不知道怎么的了,他就好像有一点儿心理感应似的 ,好突兀的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似的。于是他连忙呵退了,一再纠缠着他的傻东西。三步并做两步的急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当他来到二层楼口处时,一眼就发现刚刚把大门敲得山崩地裂般声响的,竟然是郑毅校长的贵夫人,他在惊诧莫名的刹那间,来不及多想,就快步从那条绿色的通道楼梯,像滚皮球似的,嗖的一下,踢踢踏踏,叽里咕噜的,瞬间滑下。
走过在学校东侧宽敞开阔的地方,向大门口伸长了长短不一的脖子,鹭鸶一样观望着大门口处有什么状况的教职工们。
许四大主任来到大门口处,连忙喊来门卫师傅,叫他尽快的打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尽快的叫郑毅校长的贵夫人快快地进来。
他在接住了气喘吁吁的郑毅校长的夫人以后。就马上带着她,尽可能快的穿过在此观望探寻着的教职工们 ,连忙回到他的办公室里。给观望着的教职工们,留下了许多的疑问。和许多的肯定。
再回到办公室以后,刚刚还是哭天抹泪,耍脾气的傻东西,在见到了妈妈来了以后,突兀地跳了起来,兴奋的就像跳舞的鸵鸟。他四溅鼻涕,口水垂涎欲滴的傻态,他左右的用力抹着沾在嘴角上的口水,急跑过去,紧紧的抱住校长的夫人。跳动着双脚告诉妈妈说,
“刚刚,四爸可是给我们吹口哨来着,嘻嘻嘻,吹,吹的好,好。好听。”
傻东西说后望了望许四大主任,又望了望处于尴尬中的我。
我之所以尴尬,就是因为在郑毅校长的夫人即将来到我们办公室的时候,我这个小秘书,正强迫性的按着蠢蠢欲动,似乎泥鳅般油滑的傻东西。
我没有结过婚,更不用说有孩子。但是我隐隐约约的知道,每一个孩子在他的父母那儿,都称为宝贝疙瘩的。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傻子,是不是尖子,是残疾,是健全,是天才少年,是聪颖的少女,宝宝们可是一概都被他们的父母惯于为聪明透顶了的宝贝旮瘩。都认为自己的孩子在未来的日子都可能成为韦神,成为这个家,成为那个家,成为这个人物。成为那样的人物的。包括傻子呆子聋子摊子在内。统统的无一例外。
我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还是有没有唯心主义的地方,至少在我接触过的绝大部分的家长们中间,都是这样认为的。
你们说,在此时,郑毅校长夫人的傻儿子,被我强行的压制在此 ,把一个傻子,她认为的尖子,像对待精神病人似的,虐待于此。在我的手掌之下,受苦受难之中熬煎。郑毅校长夫人难道不会有什么想法。那才怪呢。
我在热情洋溢的叫过一声嫂子以后,就局促不安的站立在一边,不再言语,瞧着平静的许四大主任,瞧着傻笑着的口水垂涎欲滴的傻东西,瞧着一脸苦笑哀伤的郑毅校长夫人。
就在傻东西一而再 ,再而三的缠着,哀求着许四大主任再吹口哨 ,在吹口哨。再吹口哨给妈妈听的时候,就在郑毅校长的夫人在向许四大主任讨教商量,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怎么样办是好的时候。放在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声铃铃铃的响了。我连忙拿起电话听筒,对方很是沉静,一阵滴滴滴滴的声响,我在听,依然还是滴滴滴的响,我便是把听筒递给许四大主任。许四大主任在按灭手中拿着的烟头后,就平静的接过了听筒。
许四大主任放下电话以后,告诉我说,“小阚,是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