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懂吗？”江燕极力握紧自己的手，克制住情绪，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江燕，放松，没关系，很正常。
阿颖就是因为不会不懂才问你的，懂得话，为什么还要问你呢？
才讲了三遍而已，没什么的。
郗颖微抿着唇，尴尬的用笔头抵着自己薄薄的嘴唇。
怎么说呢？
似乎懂了，又似乎有点儿不太明白的卡在那里。
说懂吧，怕江燕给自己出道题让自己去解。
说不懂吧，看江燕的表情，也是忍得快到极致了。
难怪顾云帆总是感慨江燕的伟大。
对于一个什么都会的人，教一个老是听不懂的人的时候，他们真的很煎熬。
讲解一道题，比让他们做一套试卷还要煎熬。
“我可以试试吗？或许可以换种解题方法。”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低低的柔柔的。
两人不由的都回过头来。
倒是忘了。
从今天开始，她们身后的位置多了一个人出来，不再是空的了。
“你要教我?”郗颖不怎么确信的指了指自己。
“我可以试试。”邺展眉眼都弯弯的，笑着说。
江燕和郗颖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郗颖用眼神问江燕，我要试试吗？
江燕冲她点点头。
也许新来的转学生是个厉害的人物呢。
“好，那就麻烦你。”郗颖将题册递给邺展，随即和江燕两个人都面朝后坐了过来。
自习课上互相询问题目，本就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前后桌都是这样互相请教的。
所以，她们的举动，自然也没有让身旁的其他同学，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可能需要再坐过来一点儿。”邺展对着郗颖提议道，“你这样对着我，我写的答案，在你看来，字都是反的。”
有道理。
郗颖乖乖的搬着凳子，慢慢从座位里移出来一点点儿，坐在走道上，轻轻偎在邺展的桌子旁。
江燕自是不用的，她只是好奇，想听听邺展会用什么样的解题思路。
靠的邺展近了些，郗颖仿佛闻到了邺展的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淡淡的好闻的味道。
有点儿像洗发露淡淡的清香味，也可能是他衣服上残留的洗衣液的味道，很淡很淡，却很好闻。
原来，高中的男生，不是身上只有汗臭味。
也可以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