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连点数下头颅：“没错，黄台长就是这样说的。”
张导撇了撇嘴：“开玩笑吧，都快晚上九点了，天都已经黑透了，你们也知道要想在这种时候拍摄出几十万人激战的宏大场景，得架设多少照明灯具啊？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然而他并未再多言。
搞电视节目和拍电影虽都属于视听行业，实则二者之间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即便如此，黄台长的面子终究是要给足的。
毕竟人家可是国家电视台的领军人物啊！
在副导演的操作下，很快，监视器便切换到了中央电视台的直播画面。
恰在此时，屏幕赫然呈现出崇祯帝振臂高呼先祖之名的那一刻，数十万将士簇拥其左右。
仅仅这一幕，张导手中的热茶保温杯便“哐啷”一声滑落地上。
他拨开眼前的白发，身体向前探出，仿佛要将眼前的每一个镜头细节、构图光影、天色变化乃至演员面部反光全都看个仔细。
“不可能！”
“这是在哪里取的景？”
“这些士兵……”
他瞪圆双眼，瞠目结舌，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门外汉只看热闹，业内人才懂门道。
仅凭一眼，尽管不清楚剧情内容，张导就能看出画面中的天光、风雨绝非靠摄影棚灯光所能模拟出来的真实效果。
“导演，虽然这里已经天黑，但西北地区此时天空应该还有些余晖，假如黄台长所说的确实是直播的话，那么这个剧组很可能是选在了西北草原实地拍摄。”
副导演自以为是地说。
然而话音未落，他就被事实无情地打了脸。
“胡扯！你看这画面中的景色分明是南方无疑！怎么可能是在西北草原？！”
张导懒得再和副导演辩驳。
他凝眸细视，再看之下，愈发震惊！
“这竟然与我们剧组拍摄的是同一时代背景，他们也正在拍摄大明时期的历史剧！？”
“不对，他们是还原元末明初的战场画卷！”
且看，如何那崇祯仙帝竟穿越时空，误闯红巾军烽火岁月！张导顿时瞠目结舌！
此刻，副导演手中握着神秘灵器——通灵手机，递向张导，“导演，黄台主的传音又至。”
“喂？”张导接过通灵电话，原以为会是黄浩南仙尊率先发问，却不料局势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