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无念,他已经自身难保了!”
“不!不!”苗之栀无法接受,她悲愤中强行动用念魄,欲催念力,却又只是一口鲜血吐出。
“哟呵?情到深处竟然伤心吐血了?哈哈哈!没事,只要你从了我,我保证,完事后,一定会将你们埋在一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就地埋葬吗?”
突然一声冷冷的询问,悠悠的低沉嗓音从老头儿身后传来。
老头儿吓得哽住了大笑,后背一麻,猛转过身,惊呆的大眼珠子瞪视着无念,吞吞吐吐颤抖的嗓音:“你?你?你怎么活过来......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无念微侧着脸颊,风吹过他披肩的乱发,显得神秘和恐怖,依旧冷峻的低沉嗓音:“对不起,让您老失望了!”
“放开她!”突然一声呵斥。
糟老头子惊吓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口中反复念叨着:“不!不!不!不......绝不可能!”
无念俯身,蹲近苗之栀,不待其同意与否,直接抱起,冷酷道:“对不起,希望我没有让你感到失望!”
苗之栀只是痴痴的望着无念冷峻的脸颊和带着忧伤的眼神,此刻,她自己,完全成了一个萌宠,正被宠溺着。
“我绝不相信!”糟老头子自知在劫难逃,唯有拼死一搏,吼叫着突然爬起身来,再尽全力,催生念力,“无穷无尽爱与恨,难分难解情与仇,至死方修,念魄,鬣狗,出!”
一只鬣狗形态顿生,笼罩着糟老头,鬣狗跟糟老头一样,瘦不拉几的,皮毛上还生了很多疮疤,像是染了什么严重皮肤病,獠出的黄牙,尖嘴,短肢,小眼,细身,甚是猥琐中透着一股可怜模样。
苗之栀眼见糟老头偷袭而来,大喊一声:“无念,小心!”
无念并未回头,连眼神都没从苗之栀脸上挪开,他只是嘴角轻轻一笑。
偷袭而来的鬣狗飞窜着,直奔无念后背而来。
苗之栀焦急不安的眼神,惊恐的看着逼近的鬣狗。
突然一声哀嚎,鬣狗贴着地面翻滚七八圈,摔得嗷嗷直叫。
糟老头龇牙咧嘴,回头一看,地面上竟然出现了很多草打的结,刚刚就是被这些结给绊倒的。
鬣狗笼罩着糟老头,依旧纠缠不休,慢慢移步到无念侧面,企图发动第二次偷袭。
无念轻抚了一下苗之栀紧张的泛红的脸颊,“我告诉过你,我会没事的!相信我,带她先走!”
苗之栀乖巧的轻声‘嗯’了一下,带上村妇慢慢后撤。
鬣狗一面死死盯看着她们的离开,一面又顾忌无念,焦急的用前爪原地刨土。
“你的命可真硬!但可惜,再硬,也硬不过我的獠牙!”糟老头自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他不肯相信无念有什么能耐。
无念微微叹了口气,微仰着脸,朝阳洒满他的脸颊,“也许,只有试过,才知道!”
“狂妄小儿!”糟老头被无念不惧不屈的姿态惹怒了,大喝一声,鬣狗再次扑袭而来。
仅三步,刚刚起步还没提上速,便又被绊的翻滚在地,嗷嗷直叫,既可怜可悲,又可恨。
“不可能!”糟老头爬起身来,鬣狗的爪子狠狠撕裂开面前的草结,“这草结?难道,是你的念力催生的?”
无念没有回答他,算是默认了。
糟老头吓得后跌在地,支支吾吾:“这不可能!草木无念魄,哪来的念力?这,这不是念术!你,你到底是谁?”
无念上前逼近两步,双眼充满了杀气:“当你被埋葬在这里的时候,它们,会告诉你,它们的念力有多么的强大!”
死亡的感觉充斥在糟老头的心头,他不敢直视无念的眼睛,只好求饶起来:“少侠!是我老眼昏花,不识少侠尊容,望少侠饶我一命啊!”
“饶你?”无念冷笑一声:“从小周村出来的时候,我就在心底暗暗发誓,天地不仁,凡害我亲人者,杀无赦!”
“可我?可我没有害到她啊!没有得手啊!少侠,少侠!饶命啊!”糟老头跪地磕头乞饶。
“可是,你想过!”
“少侠!”糟老头继续跪地磕头,“看在老夫一把年纪的份上,放我一马,我发誓,再不做害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