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婆子将惶恐的目光缓缓移向院落。
屋外,血雾定住了似的。
没有虫鸣,没有鸟叫。
只有,半空中,一个布偶娃娃在飘摇,缓缓向屋子靠近,冲它们坏笑着。
临近屋子,那恐怖的布偶娃娃突然泄了气似的,直坠落而下,落在门槛前。
透过门缝,院落正中,一个长发小女孩,低垂着头,站在那儿,她的一只手微微抬起,指着门前的那个恐怖布偶娃娃。
只是这样站着,一动不动。
徐老头儿低着头嘿嘿笑着,他对酒栈搜来的药水有信心,对众人的慌张表示好笑:“哈哈,怕啥?有这些好东西,啥伤治不了?来,来,来,关键时刻,还是得让老夫瞅瞅才行哈!嘿嘿!干啥?你们看啥呢?”
徐老头儿将药水递给无念,也猫到门缝边朝外瞅了瞅,呼吸都瞬间凝住了,突然,他痛苦的笑了起来,“他二大翘二郎腿夹爆他的种嘞嘿!老子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还真他娘的没完没了了是吧,还他娘的,来了个小屁孩?什么梗?哎哟喂,气的我,心梗都犯了!这夜,啥时候是个头啊?”
“二更了吧!”阴婆子估摸着。
“看来,还得熬,”徐老头儿舔了舔嘴唇,“这是夏天,天亮的早,熬到三更天,它们总不敢来了吧?”
“对!”阴婆子接过苗之栀手中的镇尸铃,“可是,外面的家伙可不会轻易答应!对付它,不知可能熬到三更时!”
“就那个小娃娃?”徐老头儿赶紧咕咚喝了一大口药水,尽可能让自己的伤口好的快点,彻底点,“它?又是什么来头?”
“八子之一,怖娃娃!”阴婆子摸索着手中的镇尸铃,估摸着,若是就来了这么一个,拖到三更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倘若,八子都来了,那?八子祝寿,老少命休!
阴婆子突然一惊,自己被自己吓到了,“呸呸呸!乌鸦嘴,上苍不会这样对待我拾荒族的,绝不会那么残忍的吧!”
徐老头儿连拆好几瓶,每瓶都喝一口。
阴婆子瞅着徐老头儿,“你怕是喝饱了吧?你知道你自己喝的是什么吗?瞎喝!”
徐老头儿打了个嗝,“药啊!是药三分毒,还有七分就是福,管他什么药,我都赚了四分!嘿!咕咚!”
阴婆子拿过两小瓶瞅了瞅,“这,老太婆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塔祁人的怪物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