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会住在一楼。不会侵犯你。再说如果我想做什么,你根本无力反抗。”姜新民耸耸肩。
花小满突然站住,转过头,给了姜新民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觉得,我是有能力反抗的。就算我是囚犯,至少, 我可以杀死我自己,也算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姜新民皱眉,看着花小满逐渐消失的楼梯。
她本来哭得很惨,说出这一番话之后,为何不哭了,甚至有种轻松解脱的感觉?
他其实明白的, 之前花小满不说, 他也感觉到了, 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花小满是倔性子的人,如果真的逼着她,把她的一切希望都剥夺了,她真有可能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一晚,姜新民也想了很多很多,说起来可笑,他其实一直都是钟医生的病人,一个有严重心理疾病的人,或者用世俗的说法,也算是神经病?
只不过他能克制自己,知道自己的病情,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以及如何让自己表现得比正常人更正常。
直到,遇到花小满,他觉得自己的药,终于有了。
若是花小满死了, 他不一定会追随她而去,可他必然会更疯狂,甚至无法再伪装,也无法假装的跟正常人一样。
花小满不能死!
这是姜新民的底线。
而他想要的,只是娶花小满吗?并不一定。
他想到了姜老爷子说的话,如果花园里,只有你一个人,不许任何无关人等靠近,那这花园里的花,必然只属于你。
是的,未必需要拥有,只要别人无法靠近!
这么想着,姜新民第二天一早,就约见了邝大师和楚淮。
“我可以放花小满回去,甚至可以不逼她跟我办婚礼,您作为她的师父,只要在婚礼上出现,说一句反对,我就让你带她走。
但我有一个附加条件——楚淮,必须离开九州!”
“非要如此赶尽杀绝吗?”邝师叹气。
楚淮昨天去做了什么, 以及回来之后是什么状况,邝师已经有了判断, 也是挺无奈。
楚淮和花小满都已经这样了,姜新民还不肯放过,此人心胸,可不怎么宽广啊。
姜老却执意要将位置传给他,这不是九州之福!
奈何现在的局势,已经这样了,根本无人可以制衡姜新民。
楚淮又是那种不争的性子,他适合当一个医生、一个学者,但独独少了些野心,不适合取代姜新民。
就算邝师有心扶持楚淮,可他那性子,也不合适啊。
邝师正自犹豫不决,楚淮已经点头:
“好,我走。你可以追求她,但请你,尊重她的意愿,不要强迫她。
我也不逼你发誓了,誓言这东西,根本没什么约束力。
我只是话说在这里,我会时常关注小满的情况,如果你欺负她,我会回来,带她走。”
“楚淮,你多虑了。我与她九世情缘,难得再续,我怎么会欺负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