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为了防止姜少被戴绿帽子,甚至都去查过。
花小满的师父和几个师兄师姐,行踪都很明显,都在外面活动。
她们守在外面,说的是保护花小满,其实更多,还是为了防止有人进去。
毕竟吧, 她们进不去,无法时刻看着花小满,要是花小满跟人在那屋里私会,她们也不知道啊。
还好花小满出来的早,她们也就放心了。
而花小满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也让她们挺奇怪的,居然是去杂志社, 找一个主编喝茶。
不对, 准确说是, 花小满主动跑去找人家,给人家沏茶?有这么谦卑吗?她可是我们少夫人啊!
而花小满显然知道那俩的性格,根本没让她们跟进去,只让她们守在外面,唯一能妥协的,就是不关窗户,方便她们随时救援。
花小满去看的人,自然是谭舒雅。
花小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谭舒雅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在她心情烦闷,或者困扰不已的时候。
只要跟谭舒雅喝个茶,好像一切烦恼都能忘了,又好像所有的事情,突然都变得清晰明了。
花小满今天又来找谭主编喝茶,感觉还是很有收获, 心情被抚慰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么浮躁和痛苦了。
可惜,这一次,谭主编的茶,似乎也没了作用,它们只能让花小满冷静下来,平复下来,却无法帮她解决问题。
花小满浮躁的心境平和多了,能想的事情,也就清晰多了。
花小满还问了谭主编一个问题:
“谭主编,您阅历丰富,您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记忆重要,还是感觉重要?”
“当然是,都重要。”谭舒雅笑了:
“记忆和感觉,就像是我们的骨骼与皮肤,我们人活着,骨骼很重要, 皮肤也同样重要, 它们共同组成了我们的身体,也只有共同配合作用,才能让我们给人一种协调的感觉。
我做一个假设,有人被重度烧伤,全身皮肤都烧毁了,换了一张皮,那她还是原来的她吗?”
“应该是吧?”花小满答。
谭舒雅笑了:“是,也不是。她的骨还在,骨子里还是她自己。但植皮之后,她又浑身都不协调,又总感觉那些皮相,不是她自己的,就像是整容换了一个人。”
花小满似有所感:“所以您的意思是说,记忆是骨,感觉是皮?”
谭舒雅摇摇头:
“恰恰相反,记忆才是皮,只有感觉,是骨!唯有感觉,是唯一的。记忆就像那些皮肤,甚至可以更改,但骨骼没有办法更改。
如果换了皮,就算长得不像了,那还是自己。
可若是骨架都毁了,就彻底变成另一个人,再也不是她自己了。”
花小满张大了嘴巴,静静地看向谭舒雅。
谭舒雅正在微笑,眼神里,似乎有深邃的光芒。
她猜到了吗?还是,只是学术探讨,随意说起呢?
花小满也不确定真相如何,但她现在的感觉,就有种说不出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