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匀走上前,捡起地上残缺的纸条,纸条的颜色泛黄,上染了不少尘土和锈迹,看起来已经年代久远了,红色字体歪歪扭扭的,字迹也时断时续,似乎记录者在记录时还边在观察一些什么。
红色字体也不像陌匀之前以为的是血,而是某种红色的石灰材料。
陌匀阅读上面的文字,字体由小变大,能看出记录者越发不安的情绪,边缘的字因为摩擦已经模糊,仅留下中心部分的只言片语:
“……在追我,怎么办?我躲在这里,能躲多久……”
“……都不够了,他们也都消失了,在我面前……”
“……我不能动啊,它就在那里,肯定,我该怎么办……”
“谁来救救我啊!”
最后一句写得尤为大,字迹格外潦草,感叹号的尾巴竟高高地勾起,似乎预示着记录者在写完后要去尝试着做什么,然后戛然而止了。
陌匀将纸条折叠收好,视线回到门的方向,此时的门微微开着一道小缝,缝里是纯黑的颜色,丝丝凉意蔓延,很安静。
理性地分析一下,这张不大的纸条应该是从外面塞进门缝的,这位记录者生前(他最后应该是死了)在逃避着某种东西的追杀,那个东西先杀了他的同伴,只剩下了他。
他不能动弹也无法动弹,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盯上他的东西的缘故,在求生因素的作用下,写完最后一句话后的他做出了一个冒险的举动——尝试着进门。
他失败了,在开门的瞬间,那个东西夺取了他的性命……
陌匀在脑海中勾勒出场景演示,这对他很重要,因为他无法判断纸条上那个可怕的东西是不是还在门外,如果在的话,这或许就是陌匀不得不面对的第一道槛。
还有一些小问题,比如那个东西的攻击手段,从纸条上的“消失”判断,它采用并不会是完全的“物理攻击”,而纸条也可以佐证这一点,那么近的距离,如果记录者被物理杀死,那死的时候,飞溅而出的血迹肯定会粘上在他手中的字条。
至于攻击速度,就得看记录者先前藏身地与这里的距离,这在开门前无法判断。
陌匀呼了口气,客观地说,如果记录者的藏身地距离这里很近——甚至就在门边,那以那个东西几乎秒杀的速度陌匀觉得自己难逃一死。
——哪怕他现在有一张技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