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相貌,往往是文字难以描摹其一的。
身形清瘦,比例完美,四肢修长,即使不看脸蛋,也会觉得此人自带一种清冷矜贵之感,叫人不敢靠近。
身材尚且如此了,五官更是山陵一般俊挺立体,眉眼有一种模糊性别的风华绝代的美感,幽蓝的眸子摄人心魄,叫人根本移不开眼。
但这样的美却不带一丝女气,利落的轮廓又衬出一种泠然宛如谪仙的气质。
虞朵看的呆呆的,那人俯下身来,伸手在她嘴边一擦,“你流口水了。”
“啊?!”虞朵慌得连忙擦嘴,却发现没有湿意,看那人嘴角勾起笑意,知晓自己被逗了,恼道,“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我一大跳!”
闻人越面上露出笑容,虞朵瞥了眼便觉心神荡漾,不由再次感叹他那妖孽般的容貌。
他伸出手来,虞朵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奈何身体不便,也只是躲开了一点。
见她动作,他垂下眸子,蹲下身来,“怎么了?”
“就是,有点不太好意思。”虞朵挠头,她的视线看向扁扁的被衿,这下面是她残缺的腿,不知何故,她并不想叫他看见,这样的自己有些丑陋。
闻人越似乎察觉了她的心思,微微抬起头来看她,眸子里满是一种叫人沉溺的温柔,“没关系的。”
他的声音轻轻的,却意外地抚平了她心底的那点不舒服。
“时间不多,我来替你检查。”他起身弯腰,并没有掀开她的被子,而是直接一手按在她肩头,另一只手覆在了她背脊之上。
虞朵感觉到他的掌心冰凉凉的,被冰的一抖,“什么时间不多,你的手,好冰啊!”
闻人越沉声道,“我是借用鼠傀现身于此的,只能待一炷香时间,鼠傀不是活物,没有温度。”
虞朵张了张嘴,她想问的太多了,闻人越从最开始相遇,身上仿佛就充满了谜,她本以为随着相处会逐渐知晓,但她发现,她不知道的越来越多。
在万宝山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她好几次遇险都是他救了她,是一直在关注她吗?
为什么只能借小白鼠现身,不能亲自前来想见?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她有时候在想,他好像一直在帮她,是为什么呢……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话来,只是感受着他的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的一节节的脊椎骨上,酥酥麻麻的,心底也痒痒的。
“血炎木?啧……可惜了,却不是最极品的血炎木芯,要是有那个,你这锻体即使不管这傀儡木也无妨。”闻人越表情平静,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知晓情况后脸色很难看,仿佛这点小事在他眼里能信手解决。
“血炎木芯?”虞朵好奇地问道,“那是何物?要怎么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