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用清歌的名义来骗他。
谁知,小太监背了一首诗,便是他当初做的绝句,“程姑娘名清歌,字一曲,便是由来,程先生以为呢?”
程安信了七成,“这些事,稍微查一查就知道,并不是秘密。”
他多少有点明白了。
不是清歌手伸得这么长,而是清歌信任的人在出手。
小太监笑了笑:“那程先生要如何信任在家?”
“或者,程先生不妨听杂家说一说程先生要做什么?”
“实际上信不信的都可以,程先生能自己选择做不做。”
程安:“还请公公明言。”
他倒要看看,对方要他做什么。
竟然有自信无关乎信任。
小太监将今晚上可能要遇见的事情告知了程安,程安只觉得天方夜谭,但是,他猛然想起一些救援的记忆,似乎先皇曾经也说过这一门技术。
还有些可惜缺失了香,就做不到了。
不然的话,对于很多审讯都将事半功倍。
怎么突然又有了?
程安汗毛都竖起来了,背脊一直在发凉:“这……世界上竟然有这等事?”
这一刻,他是信了。
但是,他知道了又怎样?
如何防范于未然?
岂不是要将清歌也拖进泥沼里?
他们计划得那般好,却要这样暴怒吗?
小太监:“先生不必焦虑,这种法子受不得外界刺激,先生只需要在鞋子里放一些针,有需要的时候扎一扎,脚趾也连心,说不定就能保证清醒。”
“目前这种法子刚捡起来,具体是怎样的,其实大家都不知道。”
“先生只需要配合好,还不是你想怎么答就怎么答?”
程安震惊,这幕后之人竟然消息如此灵通吗?
甚至还想到了应对办法?
“公公又是谁的人呢?”
小太监:“先生不必多问,总归杂家说的话,入得你耳,杂家是不认的。”
“而且,只是吃一些苦头,对先生却没有害处。”
“先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吧!”
程安:“可若是这样都无法保证清醒呢?”
小太监年轻的脸充满遗憾:“那只能说,该怎样就怎样吧,先生也逃不了不是?”
“杂家也就动动嘴皮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程安呼吸一窒,好像确实如此,这事儿只能靠他自己。
对方能将消息传递进来,并且给他出这个主意已经不容易了。
还指望对方舍弃谁的命来唤醒他不成?
程安吸了口气,掏出一锭银子:“多谢公公,可我现在只身在宫里,上哪儿去找针?”
“可否请共同帮个忙?”
小太监果然早有准备,接过银子,就掏出一个小布包给程安,“除了鞋子,最好不要藏在别的地方,很容易被发现的。”
“鞋子,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来检查。”
程安捏紧布包,能感觉到里面有长短不一的针,还挺粗的:“那不一般的情况下呢?”
小太监叹气:“若是遇见这种情况,那就是你运气不好,受着吧!”
“或者,你自个儿琢磨琢磨,看能找点别的地方藏?”
“狡兔三窟,鸡蛋也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啊!”
“对吧,程先生,杂家就告辞了。”
程安哭笑不得,这小太监竟然还读过不少书,不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果然,在宫里不知道会遇见怎样的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