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萧陌然眼中刚刚回暖的光亮,瞬间凝结成寒冰。
“走开。”这两个字,简短而决绝,让苏砚昭胸中憋闷,愤怒之余亦有一丝挫败。
“好,看来单是在这禅房之中,我们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了。”她猛然拉住他的手腕,脸上怒极反笑,“既然这里不行,那就让我们一起到菩萨面前,将这一切说个清楚明白吧!”
他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烦躁与懊恼,却也深知事态的发展已超出了掌控。
就在这时,禅室外传来了陌生僧人的询问,声音虽轻,却如冷水泼面,令人心头一紧。
“萧居士,可是有何需要帮助之处?”
苏砚昭身形一颤,转头望向萧陌然,只见他眼中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悄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僧人在门外等待片刻,未闻回应,遂又轻敲门扉:“萧居士,您还在里面吗?一切安好?”
萧陌然知外人已察觉动静,再不应答恐生更多事端,于是沉声回答:“无妨,只是一场噩梦扰人清梦罢了。”
僧人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有几分关切:“居士今日旅途劳顿,确实应尽早安歇。不过,若是将来真有心出家为僧,需记得与我们一同早课晚课,共修佛经……”
门外,僧人的低语绵绵不绝地洒落在古旧的木门上,然而屋内之人的神色,却是一片淡漠,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只映出了门外那一抹隐约的身影。
苏砚昭心中微恙,暗自思量,不久前他还在自己怀中温存,未曾有丝毫拒绝之意,此刻又何必摆出这份佛门弟子特有的冷漠与超脱?
“多谢小师傅点拨迷津,鄙人必定铭感五内,他日有机缘……”
“呃!”萧陌然的话戛然而止,那原本沉稳如山的嗓音,瞬间变得紧绷而模糊。
门外的小和尚闻言一惊,语气里满是焦急与关切:“萧居士,可是身体不适?需不需要贫僧进去照应一二?”
手指已搭上门闩,准备推门而入。
萧陌然心中一急,连忙呵斥阻止:“无妨,小师傅请留步,许是风寒作祟,出去便是。”
千钧一发之际,门板尚未完全开启,一道细微的光隙中,险些泄露了屋内风光。
苏砚昭双手紧紧环抱于萧陌然腰间,唇齿间带着一丝调皮的意味,轻轻啃噬着他的颈侧。
她贴耳低语,声音细若蚊蚋,却又满含挑逗:“殿下,滋味如何?是否别有一番风情?”
萧陌然紧握她微凉的手腕,眼神复杂,似有责备又夹杂着无可奈何:“待会儿再与你算账!”
当前最要紧的是平息门外的疑惑,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