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然居高临下,面容冷峻如冰,一剑挥下,干净利落地穿透了越王的衣袍,将他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而他却依旧面色平静。
季明峰与安煜在一旁静观其变,无动于衷。
越王痛得脸色惨白,几近失去意识。
萧陌然轻轻一抽,剑身带血而出,越王的脸色更是苍白。
剑尖再次指向越王的心脏,萧陌然的眼神冷酷无情,“听说你对她心存不轨之意。”
越王冷汗如雨,神情恍惚,“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萧陌然仿佛没有听见,剑尖轻轻一挑,衣物裂开,他淡然说道:“本王打算帮你断了这份妄想,从根源解决问题。”
“你好大的胆子!”越王咬紧牙关,强忍剧痛,豆大的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颊滚落,打湿了华丽的王袍。
“在大庆皇宫,天子脚下,你竟敢对本王下手,难道就不惧怕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皇帝的怒火将让你无处遁形吗?”
“一个依附于大庆的小国,其地位与影响实则微不足道。”
萧陌然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更换一位新的君主,对于西江与大庆的联盟而言,不过是历史长河中一朵转瞬即逝的浪花,无足轻重。难道不是这样吗?”
越王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深深嵌入自己肉体中的剑尖上,锋利的寒光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与绝望。
正当气氛紧张至极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通报:“皇上驾到!”
随着话音落下,皇帝快步踏入,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忧虑,声音中带着威严:“太子,你在这里究竟是在做何事?”
听到“太子”二字,越王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战场上无人能敌、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太子,一个名字足以让整个西江颤抖的存在。
这一刻,越王的心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渊,意识到一旦得罪了这位战神,西江国恐怕将面临灭顶之灾。
萧陌然抬头,目光坦荡无畏,直视着皇帝,道:“父皇,西江国君不仅对儿臣出言不逊,更有对楚王妃不敬之举,按照律法,理应受到严惩并逐出大庆。”
皇帝显然未曾预料到萧陌然会私自离开南平战场,更未想到他会出现在月莲斋。
越王见状,急忙在地上匍匐前行,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与急迫:“皇上,微臣绝无冒犯太子之意,更不敢对楚王妃有丝毫无礼。是皇上您提议让楚王妃与西江结为秦晋之好,如今楚王妃身患疾病,微臣作为使臣前来探望,乃是情理之中。谁料,太子竟因此而对微臣痛下杀手。”
想到太子先前威胁要取他心肝的狠辣言语,以及此刻被剑穿透的腿部传来的剧痛,越王连忙补救道:“皇上,西江当前局势不宜迎娶王后,待时局稳定,再议和亲事宜不迟。恳请皇上与太子明察秋毫,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皇帝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显然对越王的全盘托出感到不满。
“皇上决定让楚王妃远嫁西江,如此重大之事,为何事先不告知儿臣?”
萧陌然的声音平静中带着质问,“难道是皇上故意对我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