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点东西也好,在酒楼中用餐,总比要在拥挤的街道上安全几分。
这位皇孙殿下,最爱热闹,尤喜街道市井中行走闲逛,让随行的禁卫军官始终都要紧绷着神经,唯恐出个意外。
哪像丹王殿下,不是在王公贵族的奢华宅院中作客饮宴,就是在富商华园里风花雪月,安全方面自不消说,就是随行的禁卫军官也能获得不错的待遇。
这不,年节时分,丹王殿下又被蓬莱县地方官员和士绅请去饮宴游乐,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而他们这位皇孙殿下,却又如在南京城一般,跑来逛城里的庙会,体验民生风情。
话说,这秦国别的不咋样,就是人多。一个小小的蓬莱县城,就有二三十万人口,要是在汉洲本土,那不得是排上号的大城市。
“给你说个事。”
在酒楼二层寻了一个僻静处,点了三桌酒菜,稍稍垫了一下肚子,齐泽烜突然有些八卦地贴近李延良,小声地说道。
“嗯?”李延良见齐泽烜一副憋笑的模样,心中狐疑,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来。
“我珉王叔被内阁任命为润州(今湄公河三角洲)总督,不日即将前往安南赴任了。”齐泽烜说完,眼睛盯着李延良,幸灾乐祸的表情跃然脸上。
“哦。”李延良眼角跳了几下,随即继续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你那位心心念的波斯公主说不定也会以珉王妃的身份,随同前来安南。”齐泽烜笑着说道:“伱此后一年多时间,留驻秦国时,说不定还有空过去瞧瞧人家。”
“殿下……”李延良心里仿佛被揪了一下,但脸上却露出郑重的表情,“殿下,我妻子怀孕了,我也要做父亲了。少年慕艾,经年相思,已然成为过去。”
“你之心境,我是明白的。”齐泽烜笑着摇摇头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再者,知好色则慕少艾,而延良此时拿得起放得下,我当为之击赞称道。好男儿,需为国开疆扩土,沙场立功,不为小女儿状而呜咽哀呼。说实话,还真担心你过不了心中那个坎,为一介女子而耿耿于怀。”
“殿下,此事就此揭过,无需再提。”李延良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彼时,少年懵懂,情窦未开,当不得此时再有感怀伤悲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