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图大富大贵,但求三餐温饱。
与春梅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父亲从小教我“对得起别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从未忘记。
可结果呢?
背叛、侵犯、欺凌、冷漠。
我有做错什么吗?
没有!
我他娘的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为什么不幸一桩接一桩的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他们连最后一点希望都要抢走?!
为什么?!”
吴国强的声音,不大。
在这片空间,显得掷地有声。
回过神的白微面对连番质问,一时语塞。
手中桃木剑,没了先前一往无前的气势。
暗暗垂落下来。
秦诺见状,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提醒不要受到影响。
接着加速运转冰心诀,抵御鬼画皮那蛊惑心智效果的同时,沉声说道:
“当一个人的所有都被剥夺,直至了无牵挂。
便是这个人最彪悍的一刻。
你失去妻子,失去生活,失去未来。
但你现在却以这番姿态站在这里。
如果我没猜错。
你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去报复所遭受的一切。”
如今的吴国强,已经不能算作真正的人类。
用孤魂野鬼称呼更为恰当。
但凡冤魂厉鬼,无一不是因为某种执念、怨念才苟存阳间。
与这种思想极端,近乎可以称之为疯子的家伙。
一味与其争辩,只会被带偏思维,进而接受他的观点、他的理念。
让自我信念动摇,最后处于被动局面。
恰当的方式,是不做理会。
吴国强面色冰冷,一边从背后摸出什么东西,一边语气森然地回道:
“你说的没错。
那时的我除了一条烂命,别无所有。
人被逼到那种绝境,总是会做出点出格的事情。
所以...
我买了一把刀。
一把路边随处可见的水果刀。
藏在衣袖里,默不作声地回到棚户区。
准备报复害死春梅的罪魁祸首。
很幸运,当年那个侵!犯我妻子的经理就在现场。
他被一帮人簇拥着,依旧那么高高在上。
早就忘记我这卑微的爬虫。
于是我伪装成工人,轻而易举地接近了他。
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刀刺进了他的脖子。
一刀,两刀,三刀。
我清楚记得,当时整整捅了三刀。
这混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的时候,像极了当初我被混混堵在巷子口,肆意殴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