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丁是个二十出头，体态普通的青年。
方便清洗不易脱落的吊带裤，这种只有工人与体力劳动者才会穿的装束，表明他的身份。
当然，还有一把“咔嚓、咔嚓”作响的大剪刀。
“你好。”
秦诺略微仰头，看向人字梯上的青年。
后者停下动作，投来疑惑目光。
“水手街，废弃公寓。”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秦诺言简意赅说出两个关键词。
如果对方是委托人，应该能听懂。
如果不是...
只要委托人还在罗切斯特且确认为恶作剧的话，那一点小小的东方震撼就很有必要了。
反正侦探的名声已经够烂。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嘛。
“是你们！”
青年目露惊讶，手忙脚乱收起剪刀想要下来。
匆忙间没注意裤腿被勾住，差点从两米多高的梯子上摔倒。
好在旁边罗曼及时伸手，才幸免受伤。
“谢谢。”
青年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轻声道谢：
“我以为你们最快也要明天，想不到今天就来了。”
“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秦诺拽了拽大衣，挺直脊梁，让本就高大的身形显得更为挺拔：
“不要把我们和那些磨磨蹭蹭，只会跪舔的家伙混为一谈。
脱离群众，不注重用户体验，终将会被市场淘汰。
之前若非我们有事，当天就能帮你搞定。”
青年一时没听明白。
等反应过来，旋即紧张地左右看了看。
确认没有其他人听见后，压低声音道：
“先生，这里不方便说话，可以请你们在外面等半个小时好吗？
我需要先把手头的活干完。”
他指了指旁边的大剪刀，面露难色。
“行，不过这需要额外收费。
半小时10先令，超出半小时不足一小时20先令。”
秦诺瞄了眼教堂高处的大型钟表，记下时间后招呼队友转身就走。
“啊？”
青年表情发怔。
刚想说自己一天工钱都没20先令，发现两名侦探已经走出去老远。
要么要这么快？
...
教堂外。
“咱们是不是该买块表？”
秦诺双手插兜站在树荫底下，边打量过往行人边随意搭话道。
“这个时代应该没手表吧。”
罗曼想了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