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宝透露与接头人交易地点便是土地庙,如此来看所言非虚。
“接下来怎么做?”伤心一箭问道。
“等。”
秦诺随脚碾碎一块砖头,伸了个懒腰道:“我们不认识路,
贸然进入鬼树林大概率在里面迷失,继而陷入重重包围。
不如在土地庙附近等待,更为妥当。”
在李家村探访犯病学生时,李旺年孙子唱过一句自编童谣。
土包包,哭唧唧,黑色的,白色的,好好玩。
结合目前已知线索推断,
土包包指坟头,哭唧唧是说哭坟鬼。
黑色的、白色的,与葬礼上主色调相符合。
串联起来即李旺年孙子曾亲眼见过哭坟鬼跪在坟头哭丧一幕。
“当初纸人出殡收服了哭坟鬼,按理说不该再放出来。
而李二蛋儿子口口声声喊得是红衣服...”
秦诺搓了搓下巴,觉得里面另有蹊跷。
两个孩子既然在同一时间被勾魂,见到场景应该相同才对。
结果一个看见的是白事,一个看见的是红事。
谁家办丧礼穿红衣服?
除非是在举行冥婚。
秦诺没把未经证实的推论告知队友,
一来猜错了丢人,二来错误推论会使行动方向产生偏差。
可恶啊,
明明已经收集很多线索,背后真相依旧云里雾里。
他啐了口唾沫,掏出工兵铲走向远处绿化带。
另外三人对此见怪不怪。
反正干等也是等,不如找点事做。
翰林子墨随便找了块地盘腿坐下,
掏出黑色工具包,开始保养自己的钢铁麒麟臂。
伤心一箭拿出漫画杂志,原地立棍细细品味。
杏花微雨闲得无聊,支起块简易靶子,隔着百米远练习飞刀投掷。
每个人都在用各自方式打发时间,等待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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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村,李二根家老宅。
一家五口人围坐在堂屋方桌旁,望着摆在桌上的十几张现钞和一叠粮票油票,愣愣出神。
良久,李二根方才呐呐开口:“孩子他娘,你确定这些东西是捡来的?”
罗翠莲皱起眉头,不厌其烦解释:“确定确定,我和丫头早上起床时发现窗户边塞了条纸卷。
扒拉下来,发现里面又是钱又是票。”
她有些惶惶不安,两只布满老茧的手掌来回摩挲:“老头子,你说会不会是大壮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