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木门拉开,腐朽门销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
名为豺的蓝皮壮汉窜进门内,五道持枪身影紧随其后。
他们脚步杂乱,呼吸急促,时不时回头扭望一眼。
“快,快!他朝这儿来了。”
豺急急催着,脸上写满恼怒。
该死,到底从哪冒出来的怪物!
五十几号人啊,
哪怕伸直脖子给人砍,也得砍一会儿吧。
更别提赶回来的装甲车队,
一炮都没开就被人干掉,坦克是纸糊的吗?
要不是从望远镜里亲眼看见,
这名武装暴徒头领差点以为,
全部手下是准备串通起来反水呢。
一行人穿过破败走廊,踩着楼梯拾级而下。
越接近地下,空气中孢子浓度愈加浓厚。
当他们来到负二楼时,
墙壁走廊已爬满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粘稠物。
尽管不是第一次来,
跟在豺后面的小弟依旧感到生理不适。
尤其是倒吊在天花板,鬼祟打量的猴子状真菌生物,
那眼神,怎么瞧都不怀好意。
“头儿,我们真要进去?”
一名暴徒提拉步枪,惴惴不安道。
“你有更好办法?
鸟嘴面具连一个活口都没留,
估计我们向他求饶,也没活下来希望。”
注意到手下们神态,豺没好气哼了声:
“瞧你们没出息样。
我们是沙斯亚尔信徒,一直以来都在虔诚供奉。
这些造物虽然看着吓人,但没命令是不会主动攻击。
好了好了,别废话赶紧跟上。”
是吗?
我怎么感觉它们随时想冲过来。
而且虔诚供奉的是你,我们从没把一头怪物当做神。
手下们默默腹诽,
小心提防猴子状真菌生物之余,
踩着坑坑洼洼、铺满地面的暗红色菌毯,
一瘸一拐穿过二楼,
来到通往中心实验室的通道入口处。
平时投喂食物,
他们最多止步于此,再往下会遭到真菌生物阻挡。
曾有个伙计酒喝多了,稀里糊涂想到里面一探究竟。
结果没踏出两步,
立马被菌毯束缚,接着被真菌生物一拥而上撕成碎片。
最后骨头渣滓都没剩下,死得老惨了。
想到这儿,
一位衣着打扮似是兵头的暴徒,
大着胆子劝解道:“头儿,要不我们在二楼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