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没到这步，单纯我是眼下最优选择。”
秦诺抬手摸摸头套，
嘴角扬起“把对面安排的明明白白”微笑，
随后表情一凝，从明凯切换成暗凯形态。
可惜二维码大褂遮住了容貌，别人根本瞧不见，
仅能从肢体动作语言，粗略猜测其陷入了犹豫踌躇。
一秒、两秒、三秒...当心算至60秒时，
秦诺放下双手，稍微调整坐姿悠悠道：“曾有个叫孙成久的男人，
早年走南闯北，窑里去过、染坊进过，
应酬起来，烟榻上也得吸两口，酒嘛高低抿一二两。
不论方言土语、黑白两道，
还是天有不测风云、地有江河沟壑，
都懂些、都会些，都能照应得到，算是个不大不小话事人。
后来他活到九十多，
听重孙念叨港台武侠小说，表示以后要做个江湖英雄时，
你们猜他回复什么？”
“想不到秦老板有读过《遍地风流》。”
西游闻言嘴角勾起弧度，心底悬起担忧总算落下，
遂顺着话茬缓缓道：“我记得原话是这样。
武侠里有个屁的江湖，
早年听人念说《红楼梦》，里面有个凤姐，
就是在个王府里，倒是懂江湖的，算得上是个江湖英雄吧。
江湖是什么？
江湖是人情世故，能应对就不易，更别说什么懂全了。
打？那是土匪。”
“没错，江湖不过是种讨生活的选择。
得知晓东西南北各方杂事，得能拿捏分寸，担待各方各面利益。
有什么纠纷、牵动，可以出面平衡。”
秦诺将头套掀开一角，
将没热气茶杯塞入其中，做出抬头仰面动作。
随后婉拒礼仪小姐姐续杯好意，
手掌盖住杯口，轻轻一笑：“既入江湖里，便是薄命人。
游兄，今天先谈到这吧，我得回店里打扫卫生。
有空的话来小店坐坐，
360度全景天窗，风景毫滴狠。
对了，茶不错。”
说完秦诺起身离座，于众人注视下推门而出，
端得一个潇洒果断、不带犹豫。
门扉开启再闭合，
室内十余人你望我、我瞅你，寻思这是答应了...吧？
“小秦同志，说话越云里雾里了。”
张铁蹙起眉毛，兀自嘀咕。
“既答应亦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