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时,瞧见司徒元鹤朝着自己走来,手中还拿着一把油纸伞。
司徒元鹤来到容雨棠身边,问她方才在看什么。
容雨棠只说是个可怜孩子。
“王爷怎么过来了?”
“正值午时,天热。”司徒元鹤站在她身旁,打开油纸伞为其遮上,“秧秧说油纸伞不止能遮雨,也能遮阳,你皮肤娇嫩,往后本王不在身边时,不论阴晴,带把伞,勿要让雨淋,勿要晒伤。”
同时叮嘱秋海和时菊把此事记上。
两人回了东街,直往隔壁的天下一品去,她们今日要在此处见一个人。
掌柜的立马迎上来:“离亲王,容夫人。”
尚未成亲,大家也就私底下喊离亲王妃,面上依然尊称一声容夫人。
掌柜的亲自领二人上楼。
人一消失在转角,大堂里刚才还安安静静的客人们瞬间活络起来。
“离亲王和容夫人瞧着确实登对!”
“那些个说书的难得不胡诌。”
“真是可怜了这对,让许大人生生拆散五年之久。”
“可不嘛,偏还不好好珍惜。”
“容夫人国色天香,也不知许大人是怎么下得去手,我若是有这福气,不得天天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还有容夫人生的五姑娘,你们是没瞧见,漂亮不说,乖得跟个小仙童似的,难怪着容大将军一家都护着,皇上也喜欢,离亲王也喜欢,待其如亲子呢。”
“听闻太后并不喜容夫人,更属意于姚家六房嫡女。”
“姚家六房嫡女跳河了,又多一个失意之人。”
姚弯弯养好身子出府一趟,正好撞见自己的闲言碎语。
怎么传成这样了?
她分明不喜欢离亲王,不愿嫁入离亲王府。
哪里就失意了。
她正要开口解释,掌柜的从二楼下来,高呼了一声:“裴世子!”
姚弯弯身子微怔。
她缓缓回头,正是敬王府世子裴屿川。
裴世子小她一岁,今十七,去年敬王妃还为他选妃,最后没能选成。
“裴世子。”姚弯弯行礼。
裴世子看了她一眼,“你是。”
姚弯弯自报家门。
裴世子点了点头,看她的眼神有些许怪异,不过未曾说出于口,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