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霜女领命守在门外。
天大亮,若榴熬好药回来,在院子外遇见挺着肚子过来的王爷和王妃,她心里咯噔一下,还是很快调整过来。
“若榴,你熬药给谁?”
司徒元鹤扶着夫人的手,追问:“昨夜本王听到这边有动静,是发生何事?”
“没什么大事,是雪狼和郡主打雪仗发出的声响。”若榴在心里和雪狼说对不起,只能把锅给你背了,“郡主也因此受了点风寒,奴婢去请了大公子来瞧,这是大公子开的药。”
容雨棠当即担心起来,迈步子进去,“十年前的教训还不够,还敢玩雪,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
“雨棠不要动怒不要动怒,你也说了那是十年前,现在是十年后,不会有大事的。”
“还不是生病了?”
两人步子迈进去就被霜女拦住:“王爷,王妃,大公子有令,王妃身怀有孕,不得靠近受凉的郡主。”
屋里的许秧秧听到外面传来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来到门前听到后赶忙重重咳嗽两声。
“娘亲,爹爹,你们不要过来!会传染的啦!你们等我喝完药,身子好了再去给你们请安!”
说完又咳嗽。
司徒元鹤环顾四周,发现了不对劲,他甚至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再仔细观察,他在角落的雪堆里看到残留的血迹。
他常年在军,对这些很敏感。
但是秧秧的声音听着中气很足,并不像受风寒的样子。
再有若榴端的一壶药,量很多,不像是一个人喝的。
“雨棠,我们先回去,本王身子硬朗,晚些来看秧秧。”司徒元鹤说许久才把人哄回去。
临走时他多看了若榴和霜女一眼。
若榴将头低了低,王爷王妃走后她才端着药进屋里去。
“郡主,王爷已经看出端倪,待会会过来。”
“爹爹的话,不用拦。”许秧秧走过去一块盛药,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她嫌弃噘嘴去抵住鼻孔。
真的难闻。
“郡主您去喂太子殿下,四公子和闻小公子交给我和霜女。”若榴道。
许秧秧点头,端着药到榻边,轻声喊:“哥哥,醒醒,该喝药了,喝药才会好得快。”
司徒君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就是秧秧的脸,他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唇,手肘撑着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