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秧秧们等了又等,一个时辰之后才看到司徒君回来。
灯在他的怀里,护得好好的,燃得很旺。
司徒君松一口气。
“谢谢哥哥。”许秧秧露出久违的笑,接过自己的祈福灯,灯油很多,灯芯也长。
她继续道:“还要谢谢皇祖母。”
让人看着她的灯,添油续芯。
弟妹年幼,由舅母和二哥抱着来点,才半个多月大的孩子,哪里能拿起烛火,这么危险的东西也不会让婴儿乱碰。
说到底是舅母和二哥在点。
起先也没能点着,点了灭,灭了点。
许秧秧也是,她以为由自己亲手来就能点燃,然而也只是燃一小会,又会立马熄掉。
她反反复复。
司徒君等人在旁望着,一颗心也是反反复复被熬着。
“没熄。”平南郡主发出一声喟叹,终于点着了。
容泊呈那边也是:“没熄。”
只有许秧秧的,又熄了。
她望着面前再次熄灭的灯盏,心中酸涩,捏着灯盏的手指越缩越紧。
她拧着眉继续点。
一次又一次,都没能点燃。
弟妹那边已经点燃许多盏,也没能持续多久,弟妹开始苦恼不止。
平南郡主和容泊呈仍坚持要点,刚点燃便会被两个小家伙张嘴大哭而吹灭。
是怎么也无法再点燃下一盏。
“阿弥陀佛。”慧通大师道,“小郡主和小世子不用点了,剩下的交由秧秧郡主。”
他看向反复点灯已经变得急躁的秧秧郡主,提醒道:“郡主,天黑之前需得点燃所有灯。”
莫说许秧秧急,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的容轻澈更急,他想过换个人抱弟弟妹妹去点会不会又能燃,结果事与愿违。
姜知蕴:“我们这里点燃十四盏,你呢?”
容泊呈:“十三盏,余八十一盏。”
容轻澈:“偏偏是八十一盏,慧通大师,这又是您说的定数?”
慧通大师很多时候只有“阿弥陀佛”四个字,其余全靠他们自己悟。
一行人出了屋子。
“慧通大师。”司徒君思索道,“孤既然能护送秧秧的灯,也能同她一道点灯才是。”
他推门进去。
屋里,许秧秧面上瞧着平静,实际心里已经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