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鹤摇头:“太子殿下在殿里转移了话题,转移不是根除,定会再度提起。
皇上如今左右为难,因为两国也没有蹬鼻子上脸到一国求娶一位,他们只求娶一位公主,嫁到哪边都成。”
“显然是事先商量好的。”许秧秧气愤道。
“秧秧说的没错。”司徒元鹤轻轻捏着妻子的手指。
容雨棠道:“当今公主里,适龄的公主们已有驸马,余下的都年龄尚小,若是真要送公主和亲,怕是只有至今未招驸马的二公主。”
“确实只有二公主。”司徒元鹤看一眼女儿,他知女儿和二公主交好,也算得上手帕交的友谊。
许秧秧眼珠子一转:“让二公主立即招驸马不就是了?”
第二日她去公主府见了二公主,说出自己的主意。
司徒含烟却摇头。
“秧秧你可知,如果不是我去,就会是别的姑娘去。父皇会封亲王或是大臣的女儿为公主,然后送去和亲。”
“秧秧,你在扶余住过八九年,应当知道北寒千里冰封,天寒地冻,不见春夏,唯有秋冬,亲王和大臣之女哪个又不是身娇肉贵,怎能受得了这样的苦?”
“我母妃说,寒风瑟瑟,人的脸也是要被吹皲裂的。”
“而西蛮,黄沙漫天不见绿,缺食少水又凶悍,你看看你二哥的模样,将军在西关几年,回来时半点不见当年云京城里人人称赞的公子如玉模样,一双糙手,一身的伤。”
司徒含烟的声音顿一下,意识到自己说岔了。
她回头望着秧秧,含笑道:“我们大云没有姑娘能受那样的苦。”
“你也是身娇肉贵的姑娘。”许秧秧说。
“我是公主,大云二公主。”司徒含烟道,“在其位谋其政,父皇要让百姓安康不受战乱之苦,皇后要母仪天下为榜样,协助父皇。太子殿下也身肩重任,为百姓谋福祉,我身为公主,不能只知享乐。”
“我们身上的衣帛,是百姓所织,我们入口之食,是百姓所种,保护皇城安危和镇守边疆的将士们,多是百姓之子。”
“倘若我去和亲能避免战乱,能让百姓继续安居,有何不可?”司徒含烟眼里含着点点雾,她笑着,“这不比挑一个自己并不